为何奥古斯丁在反驳摩尼教徒时对《创世记》作寓意解释

5.我皈依后不久，写过两本书反驳摩尼教徒，[10]他们犯错并非因为他们错误地解释旧约，而是因为他们以不敬和嘲笑的态度完全拒斥它。当时我希望毫无耽搁地驳斥他们的错谬，或者引导他们在他们所憎恨的书卷里寻找基督和福音书所教导的信仰。当时我还不知道整部《创世记》如何能在其本身的意义上理解，事实上在我看来，要这样去理解它的全部记载是不可能的，至少可以说几乎不可能或者极为困难。

每当我无法找到一个经段的字面意义时，为了不让我的目标受阻，我就尽可能简洁而清楚地解释它的比喻意义，免得摩尼教徒因作品的冗长或者内容的晦涩读不下去，搁置一边，无意再读。然而，我非常关注自己设定又无法实现的目标，即要表明《创世记》里的一切都首先要在其自身的意义上而不是比喻的意义上理解。由于我并没有完全放弃对它的全部记载按这种意义理解的可能性，所以我在第二卷第一部分有如下叙述：

如果有人想要在字面意义上解释该卷书里记载的一切，也就是完全按照经文的字义理解，如果他在这样做时既没有亵渎神圣，所解释的一切也都与大公教信仰相符，那么他不仅不应受到嫉恨，还应被视为杰出的阐释者得到大大嘉奖。但是如果遇到这样一段经文，我们若不认为它是按比喻或者谜语的方式阐述的，就不可能在与上帝相配的敬虔的意义上理解它，那么请记住我们有使徒的权威，他们解决了旧约书卷里那么多的谜语；我们也要在那吩咐我们祈求、寻找、叩门的主[11]帮助下，坚守已经接受的那种解释方法。因此我们的目标应当是，按照大公教信仰解释所有这些事物的寓意，不论它们是属于历史还是属于预言；同时对于我们或者其他人——主乐意启示的人——以后可能作出的更好更准确的解释不持任何偏见。[12]

这就是我当时所说的话。现在主希望我更加深入地考察并探讨同一个问题，我也相信依照他的旨意我可以合理地指望自己表明《创世记》是如何着眼于字面本义而非寓意写成的。让我们记住这一点，然后我们在解释前面的故事时得心应手的方式，在考察后面的乐园故事时也照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