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造物因犯罪而丧失美好,包括它们在内的整体仍然是美的

即使造物因犯罪而丧失美好,包括它们在内的整体仍然是美的

37.那我们该说什么呢?或许可以这样解释,上帝知道人将会犯罪,不会保守上帝完全的形像,所以不想专门说到他是好的,只想将他与其他造物放在一起说好的,由此暗示将来要发生的事。因为当造物保守在被造状态,拥有所领受的完全时,不论它们自愿避开罪,还是不可能犯罪,就它们每一个来说都是好的,就它们全体来说则是“甚好”。加上“甚”这个字并非没有意义,因为全体合起来使整个有机体更加美不胜收。比如,眼睛是讨人喜欢、值得赞美的事物,但如果我们将它与身体分开来看,我们就不会说,它的美与当它作为身体的部分和其他肢体一起在整个身体上各司其职时的美可以相提并论。

然而,因犯罪而丧失自己独特之美的造物绝不会影响这样的事实:他们作为由上帝之神意统治的世界的组成部分,放在整个造物界里看仍然是好的。因此,人在堕落之前,即使与其他造物分开来看,也是好的,但《圣经》没有说这样的话,而是说了另外预示将来的话。它关于人所说的话并没有错。因为如果个体是好的,当他与整体结合在一起时,必是更好的。但是不能倒过来推论说,当他与整体结合时是好的,个体就必然是好的。《圣经》说话稳妥,说的是当时确定的事,但暗示了上帝的预知。因为上帝是全善的造主,同时又是犯罪之造物完全公义的统治者。因此,不论这造物何时因罪丧失其个体的美好,包括他们在内的整个造物界仍然始终是美好的。接下来我们要开始下一卷的讨论。

[1]《创世记》一章20-23节。奥古斯丁的旧约经文依据LXX文本,从这个文本来看,飞鸟是从水里滋生的(但奥古斯丁所不知道的希伯来原文并没有这样说)。在后文中以及在《〈创世记〉字疏未完本》14.44(CSEL 28/1.489-490 Zycha;ML 34.236)中,奥古斯丁试图解决这个难题,指出地面附近的大气中充满水气,因此他推断,“诸水”这个词可能包括空中的水气。《创世记》二章18—24节。

[2]在前面2.4.7中,奥古斯丁引用并赞同这样的观点:云层所在的大气层可称为“空气或天空”。在《〈创世记〉字疏未完本》14.45(CSEL 28/1.490-491 Zycha;ML 34.238)中他说,我们可以引申“空气”这个词,包括从云层到星空的所有区域;他又说,飞鸟属于云层下面的区域,即潮湿大气,也可称为水。因此他认为飞鸟在天空之下(sub firmamento caeli)飞过地;但本书中他的文本是“在天空之中”(secundum firmamentum caeli)。在《〈创世记〉字疏》(上)6.5.7中,奥古斯丁解释了上帝在六日创世中以潜在的方式创造了活物,把万物造在各自的原因里,现在则以另一种方式做工,即在时间进程中让这些存在者完全实现出来。

[3]《诗篇》一百四十八篇4-5节。在第五日,见创1.20—23。

[4]《诗篇》一百四十八篇4节(和合本英文为“highest heavens”——中译者注)。《诗篇》一百四十八篇7节。

[5]《彼得后书》三章5-6节。这里的拉丁文我采纳ibi,包括下一句(P,S,Bod,Pal,m)。也有写作ubi的(E,Zycha),导致这两个句子有问题。

[6]《创世记》七章20节。

[7]Repositos。这个词出自《彼得后书》三章7节的经文“但现在的天地还是凭着那命存留”。但奥古斯丁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句经文并不是指洪水(如5-6节那样),而是指与基督再临(Parousia)相关的宇宙事件。Arida.

[8]奥古斯丁指地及其周围的大气。《创世记》二章18节。

[9]卢坎(Lucan)《内战记》(De bello civili)2.271-273.《诗篇》八十四篇9节(参和合本八十五篇9节)。

[10]参见荷马《奥德赛》6.42-45的描述,卢克莱修《论物性》(De rerum nat.)3.18-22模仿它,阿普列乌斯(Apuleius)《论世界》(Liber de mundo)33亦引用。亦见奥古斯丁《〈创世记〉字疏未完本》14.44(CSEL 28/1.490 Zycha;ML 34.238)的描述。《撒加利亚书》一章9节。

[11]根据阿那克西美尼(Anaximenes),气是原初的实体,在适当的条件下它可以变为另外的实体,比如火、云、水、土以及石头(Diels Vorsokr.1.92,no.13 A7)。在赫拉克利特的理论中,三大世界物质是火、水和土,三者以这样的顺序相互转化,见G.S.Kirk,Heraclitus:The Comic Fragments(Cambridge 1954),pp.325-344,nos.31 and 36。恩培多克勒认为,四根(元素)即火、气、土、水是永恒的,不变的;而这些不灭的元素相互结合可以解释运动和变化。见John Burnet,Early Greek Philosophy(4th ed.London 1948),pp.228-234。柏拉图《蒂迈欧篇》49a-50b解释一种元素如何通过凝聚、消散、加热或压缩变成另一种元素。亚里士多德《论生灭》(De gen.et corrup.)331a-b坚持认为,元素的变化是转变为对立面,或者从对立面中产生。关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元素之间的相互转化,见W.K.C.Guthrie,AHistory of Greek Philosophy(Cambridge 1965)2.,p.143.奥古斯丁很可能通过阅读科奈利乌·塞尔苏斯(Cornelius Celsus)的哲学百科全书熟悉这些理论,他在De haeresibus,praefatio(ML 42.23)中提到过这部作品。见H.Hagendahl,Augustine and the Latin Classics(Studiagraeca et Latina Gothobur-gensia 20.1,Goteborg 1967)1.,pp.34-35,and OCD(2nd.1970)s.v.“Celsus(2),”,p.218.见上面8.27.49—50。

[12]奥古斯丁没有机会再次讨论这个话题,但他确实在后面3.7.9中不经意地提到,据说火产生于土和水的活动,然后又转变为气。《启示录》一章14—15节。

[13]比如柏拉图《蒂迈欧篇》65b-68d;亚里士多德《论灵魂》(De an.)416b-424b。《创世记》一章27—28节。

[14]见西塞罗《论神性》(De nat.deor.)2.9.23.《希伯来书》十三章4节。

[15]阿那克萨哥拉(Anaxagoras)是希腊哲学家中第一位提出这样观点的:任何事物里都有其他任何事物的一部分。见Diels Vorsokr.2.35,nos6 and 37,nos.11-12.在生命的鼎盛时期:in aliquot formae statu,即不经历年老色衰以及最终的死亡。

[16]参见后面12.24.51:“不是身体感知,而是灵魂藉着身体感知。”奥古斯丁一贯主张这种积极的感觉论(这一点与普罗提诺《九章集》3.6.1及1.1.6-7一致)。他之所以坚持这种观点,原因在于,身体不可能产生任何灵性的东西,因为灵高于体(见下面12.16.33)。他艰难地描述感觉,通常得诉诸否定性陈述,如他在《论音乐》(De Musica)6.5.10(ML 32.1169)中说,身体上发生的事灵魂是知道的(non eam latere)。在《论灵魂的大小》(De quant.animae)25.48(ML 32.1063)中,他把感觉定义为“不向灵魂掩藏的身体感受”。见Kalin 14,3及各处;Bourke 111-112。Sine ulla morte.

[17]奥古斯丁的感觉生理学借用了医学家的理论,以及新柏拉图主义的“普纽玛”(pneuma)学说,更多的细节见后面7.13.20,7.15.21,12.16.32。关于医学家观点的概述,参见《〈创世记〉字疏》(下)第七卷的注释。我认为这里的“必死”(mortale)修饰“人类”(genus humanum)。

[18]参《诗篇》一百四十八篇7-8节。奥古斯丁已经提出,人在乐园里带着喜悦和快乐耕地,没有丝毫疲乏和劳累。见上面8.8.15。

[19]事实上,《圣经》并没有说上帝从水里造出雀鸟。见本书第86页注①。奥古斯丁对女人的态度并非完全不受他那个时代的社会习俗影响。然而我们得记住,他曾经深爱过一个为他生育儿子的女人(Conf.6.15.25),他的母亲摩尼卡在卡西西亚库(Cassiciacum)的团契里备受尊敬,与奥古斯丁及其朋友们参与哲学讨论(比如在De beata vita),他作为主教与妇女通信时对她们彬彬有礼,谦恭有加。

[20]参《诗篇》一百四十八篇1-12节。参见《马太福音》二十二章30节。

[21]也就是说,《诗篇》作者把气、水、火包括在一般的“地”这个概念里。

[22]奥古斯丁很可能想到金属摩擦时产生火花,据说海洋深处的水猛烈撞击时发出热量(见西塞罗《论神性》2.9.25)。至于火变为气,奥古斯丁在下一句话里作了解释。在《〈创世记〉字疏》(上)第六卷19—23章中,奥古斯丁指出,亚当被造并被安置在乐园里的身体是血气的(即可朽的)身体。如果他没有犯罪,藉着上帝的特殊恩赐,他可能免于死,他的身体就会转变为一个属灵的、荣耀的身体。

[23]云层与星空之间的区域。见本书第87页注①。参见《马太福音》二十章10节。

[24]这是巴西尔的观点,奥古斯丁从欧斯塔修斯的译本读到他的观点。见Basil,In Hex.8.1(SC 430-433 Giet;tr.By Eustathius,TU 66.100,4-27 Amand de Mendieta-Rudberg)。参见《玛拉基书》四章5—6节Vulg.=3.23-24Hebr。奥古斯丁在Sermo 299.11(ML 38.1376)中说,启11.3—13的两位见证人就是以诺和以利亚。

[25]在这个惯用语中(ignobilia hominum),一个中性的形容词(ignobilia)加一个属格名词(hominum)表示所属的部分。但在许多例子中,这个部分特点变得模糊,更多的是直接由一个名词和相应的形容词来表述(比如angusta viarum,“狭窄的街道”,Virgil,Aen.2.332)。卢克莱修和维吉尔经常使用这样的用语。见Cyril Bailey(ed.),Lucretius,De rerum natura(Oxford 1947)1.,pp.91-92;R.G.Austin(ed.),P.Vergili Maronis Aeneidos liber secundus(Oxford 1964),p.149.李维(Livy)和塔西陀(Tacitus)笔下也经常看到这样的用法,见Othon Riemann,Etudes sur la langue et la grammaire de Tite-Live(2nd ed.Paris 1885),pp.102-104;A.G.Draeger,Uber Syntax und Stil des Tacitus(Leipzig 1868),pp.25-26。参见《传道书》三章5节:“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

[26]鱼塘(vivaria)在罗马数量众多,受人欢迎。见G.Lafaye,DarSag 5(1915)s.v.“Vivarium”,959-962。根据Pliny,Hist.nat.9.170,鱼塘最早由Lucius Murena(约在西塞罗之前一个世纪的时间)引入。在奥古斯丁时代它们很可能是北非的一种常见现象。在谈到记载鱼类奇异习性的作者时,奥古斯丁很可能想到了Pliny,Hist.nat,Book 9和Ambrose,Exameron 5.1.1-5.11.35(CSEL 32.140-169 Schenkl;ML 14.205-222)。这个观念和措辞基于《哥林多前书》七章6节:“我说这话,原是准你们的。”参De civ.Dei 21.26:Hoc secundum veniam concedit Apostolus(使徒说这话原是准你们的)。因此,夫妻行为中得到满足的情欲是因原罪产生的,由这种结合出生的后代是“罪的肉身”(caro peccati);但是以生育为目的的婚姻结合(coniugalis concubitus)却不是罪。见Aug.,De nuptiis et concupiscentia 1.12.13(CSEL 42.226,1-12 Urba-Zycha;ML 44.421-422),and Charles Boyer,S.J.,Saint Augustin(Les moralists chretiens,Paris 1932)237-238。因此,Aug.,De bono coniugali 3.3(CSEL41.191,14-16;ML 40.375)中说:“当丈夫妻子在婚姻关系中结合时把自己看作父亲和母亲,这种炽热的情感中就包含一定的高贵性。”而且生育并不是婚姻唯一的益处。Aug.,De bono con.3.3生动地谈到老年夫妻通过双方同意不再同房,但在一种真正的友爱中联结在一起,这种关系基于深爱,超越炽热的性欲。

[27]布拉雷吉亚是希波东南部的一个内陆城市,位于从希波到迦太基的路上。见H.Dessau,Pauly-Wissowa-Kroll3.1(1897)s.v.“Bulla la”,1047.43-1048.14;S.A.Morcelli,Africa Christiana(Brescia 1916—1917)1.108-109。一则属于戴克里先时代的铭文表明,它并非没有豪华的公共建筑(Dessau ILS 9358)。婚姻的三重益处:忠诚(fides)、子孙(proles)和圣礼(Sacramentum)在De bono coniugali 24.32以及De nuptiis et concupiscentia 1.17.19中也有讨论。在那些作品中,三者的顺序是子孙,忠诚和圣礼,但这里是忠诚、子孙和圣礼。忠诚是丈夫与妻子之间的完全忠诚,排除与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子孙指在爱中孕育孩子,在关爱中培养他们成长,为他们提供宗教教育。圣礼(见弗5.32)指“基督徒夫妻之间不可解除的契约关系,那是耶稣基督与他的教会关系的一个形象”(E.Portalie,DTC 1[1909]s.v.“Augustin”,2431[tr.Bastian 267])。庇护十一世(Pius Ⅺ)在教皇通谕Casti connubii(Acta apostolicae sedis 22[1930]543-556)里对奥古斯丁谈论的这三重益处说得更加具体。

[28]参Apuleius,Liber de deo Socratis 8-9.137-141。奥古斯丁《上帝之城》8.14和9.8认为这个观点出于Apuleius的该作品。De bono coniugali(公元400—401年)。见本书第94页注③中提到的CSEL和ML里的文本。

[29]见本书第85页注①。

[30]奥古斯丁还在Enarr.in Ps.148.9(CCL 40.2172;ML 37.1943)中提到这种普遍信念,Cassiodorus,Exp.in Ps.148.7(CCL 98.1318;ML 70.1044D)也提到它。

[31]LXX用“大龙”这个词翻译希伯来文本中的几个不同术语,这些词都是指真实的动物(比如豺、蛇、鳄鱼),而不是指在空中腾云驾雾的想象怪物。见H.Lesetre,Dict.Bibl.2(1899)s.v.“Dragon”(2),pp.1503-1504;G.f.Post,Hastins DB 1(1899)s.v.“Dragon”,pp.620-621.

[32]根据柏拉图主义者,鬼灵是处于诸神与人类之间的居间存在者(有善有恶),拥有飘忽不定的身体,居住在空中或者游荡在地上。见M.P.Nisson,Greek Piety(Oxford 1948),pp.170-173。许多早期基督徒作家认定堕落天使就是这些存在者,因而daimon这个词变成仅指邪灵,不再包括善灵。其中有些作家因受伪经《以诺书》(Book of Henoch)的影响,把《创世记》6.2解释为某些天使因与女子交媾而堕入罪里。见Lactantius,Div.inst.2.14(al.15)(CSEL 19.162-163 Brandt-Laubmann;ML 6.330-331);亦参见Tertullian,Apol.22.3(CCL 1.128;ML 1.463-465)。拉克唐修告诉我们,从这种不洁的结合中生出一个处于较低等级的鬼灵族,它们就是试探人的不洁的灵。奥利金拒斥《以诺书》里过分夸张的神话传说,他之后的大多数教父都试图以《圣经》正典为基础确立他们的鬼灵论。在《上帝之城》15.23里,奥古斯丁把《以诺书》排除在《圣经》正典之外,并反驳关于堕落天使与人间女子生出后代的神话传说。关于教父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的全面考察,见E.Mangenot,DTC 4(1911)s.vv.Demon d'apres les Peres,339-384。见本书第89页注③。

[33]《诗篇》一百四十八篇7节。《马太福音》二十二章30节。《马太福音》里没有后一句,奥古斯丁凭记忆引用圣经,显然把《马太福音》与《路加福音》混在了一起。《路加福音》二十章35—36节:“惟有算为配得那世界,与从死里复活的人,也不娶也不嫁,因为他们不能再死,和天使一样。”

[34]在《〈创世记〉字疏》(下)十一卷第16-23章,奥古斯丁讨论背叛天使暴乱之前的天使及其状态。他提到可能存在两类天使:天上的(supercaelestes)和世俗的(mundani),堕落天使属于第二类或低级天使的观点。这些低级天使经过一个试炼期,有可能获得“幸福生活”,而天上的高级天使已经确定拥有这样的生活。但是奥古斯丁找不到《圣经》依据来支持这一观点,所以他不愿意凭推测作出这样的区分,或者假设无特惠一族经过一个对自己的福祉无法确定的阶段,他更愿意说,魔鬼及其天使在他们被造之后就堕落了。见11.19.26及11.23.30。

[35]阿萨那戈拉斯(Athenagoras)、亚历山大里亚的克莱门(Clement of Alexandria)、奥利金以及许多早期基督徒作家都认为,堕落天使居住在近地的大气中。见Mangenot,op.cit(第98页注②)344-352。《创世记》二章17节。

[36]《诗篇》一百四十八篇8节。《罗马书》七章22—25节。

[37]关于奥古斯丁对天使“属灵身体”的观点,见第84页注②。奥古斯丁这里提出的观点,火高于气,在他的思想中非常重要,因为他经常宣称这样的原则:一个作用于对象的主体必然优越于被作用的对象。见下面12.16.33以及《论音乐》(De musica)6.5.8(ML 32.1167—1168)。《罗马书》八章10节。

[38]奥古斯丁的意思不是说,堕落天使在审判的末日会停止受苦,“……最后审判时,甚至要把他们丢入第二次死刑里,那不是说到了那时他们就被剥夺生命了,因为当他们遭受痛苦时,他们不会丧失感觉”。(De civ.Dei 13.34)

[39]参《创世记》一章24-25节(和合本无“四足动物”一词——中译者注)。奥古斯丁对属血气的身体与属灵的身体的区分基于《哥林多前书》十五章44节,见上面6.19.30。一个属血气的身体是可朽的;而一个属灵的身体是不朽的、荣耀的,我们在复活时将拥有的就是这样的身体。奥古斯丁认为,亚当拥有属血气的(即可朽的)身体,但是如果他没有犯罪,应当可以藉着上帝的特别恩赐免于死亡。他的身体最终将会转变为属灵的、荣耀的身体。见第六卷19—25章。

[40]见前面3.7.10。Tetigerunt.

[41]《所罗门智训》八章1节(根据英文和拉丁文直译——中译者注)。《罗马书》七章23节。

[42]《创世记》一章21节。《罗马书》七章24节。

[43]《诗篇》四十八篇13节,据OL。希伯来文本的意思是“如同死亡的畜类一样”(《诗篇》49.12 RSV)。参见《创世记》二章19—20节。

[44]《创世记》一章28节。参见《创世记》十一章1—9节。

[45]即飞鸟与鱼类,根据奥古斯丁,两者都是从水里产生的。见第三卷第一章和第二章。

[46]《创世记》一章22节。

[47]参见《诗篇》一百零三篇24节。在De Gen.c.Man中奥古斯丁已经提出许多比喻含义,但对创2.19—20不曾作过这样的解释。

[48]参见《所罗门智训》八章1节。

[49]第三天创造的植物和树木。《创世记》二章22节“主(耶和华)上帝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建造(aedificavit)成一个女人”。奥古斯丁知道LXX所使用的希腊动词οιкοδομεω是个形象的比喻,但他认为这话必然包含某种寓意。后面9.18.34提出这种意义,指出从亚当的肋骨造出夏娃比喻教会出于十字架上基督被刺穿的肋骨。根据奥古斯丁,“建造”(aedificavit)这个动词完全适用于教会,所以它进一步证明了这种比喻意义。见本书第114页注⑤。

[50]“这个原则根植于每个身体的质料中,在这个原则中显然交织着——如果我可以这样说——还不存在,或者更准确地说,还看不见的,但将来在时间的进程中必然存在,或者必然出现的事物。”这段话出自《上帝之城》,奥古斯丁是在解释成人的所有发育完全的肢体都潜在地包含在婴孩的因果原则里。这一原理适用于这里注释《创世记》时考虑的问题。关于奥古斯丁想要找出字面意义,而不是预言的比喻含义,见《〈创世记〉字疏》(上)1.17.33—34。

[51]我采用m的解释,“最初被造时”,得到P,R,S,Par,Bod,Lau,Pal证实。《创世记》二章19节。

[52]《腓立比书》三章12节。

[53]《哥林多后书》十二章7-9节。见上面8.9.17。奥古斯丁区分了上帝神意的自然工作和意愿工作。前者他指上帝的神意运作在自然法则中;后者指上帝的神意藉着天使和人的职责运作。亦参上面8.24.45—8.26.48。

[54]《但以理书》六章22节,十四章39节。在前一卷23—26章,奥古斯丁解释了上帝如何利用天使的职责管理世界。

[55]《但以理书》九章4-20节。奥占斯丁这里用的词是具有新柏拉图主义意味的spiritus。见下面12.9.20以及本书第80页注①。

[56]《使徒行传》二十八章3-6节。《约拿书》二章1节。

[57]E2、R2、Rod、Lau以及m译作per voluptatem(享乐),El、Rl、P、Par、Pal以及z译作per voluntatem(愿望)。

[58]这个观点不断出现在奥古斯丁的作品里,只要他讨论造物与造主的关系,就提出这一观点,在第四卷第三至六章有详尽的阐述,见本书第127页注①。《约拿书》四章6—7节。

[59]《路加福音》十二章7节。参见Aug.De Trin.3.8.13(CCL 50.141,59-68;ML 42.876),他在那里说,父母不是孩子的创造者,农夫不是庄稼的创造者,同样,天使(或善或恶)不是创造者,即使他们知道我们所看不见之事物的种子,并且能够(经上帝允许)散播它们以促进事物的发展。

[60]《创世记》一章11节。《哥林多前书》三章7节。

[61]《查士丁尼法学总论》(Justinian Institutiones)2.4:“使用权就是使用别人的财产使自己得益而不损害财产本身的权利。”《所罗门智训》十一章21节。奥古斯丁对这节经文的哲学思考,见《〈创世记〉字疏》(上)第四卷3—4章。

[62]《创世记》三章18节。见本书第106页注①以及8.9.17。

[63]《创世记》一章26-31节。关于古人对自然生育的观点,见Arrrist.,Hist.animalium 5.19。

[64]《以弗所书》四章23-24节。参见《加拉太书》三章19节。关于奥古斯丁对这节经文的注释,见《〈创世记〉字疏》(上)第五卷第196页注①。

[65]见本书第22页注③。

[66]见前面1.3.7,奥古斯丁在那里指出,“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话是指创造理智造物,也就是天使。

[67]见本书第66页注②,解释创世故事里的四步骤。在创造天使时,奥古斯丁认为第二步和第三天合在一起了,因为上帝通过光照他们这个行为本身,在他的道里赋予了天使自我知识(见前面2.8.16)。

[68]《创世记》一章28节。这里奥古斯丁用的词是rationes。在这个句子里,它既指上帝的永恒理性(rationes aetemae),也指被造世界的种子理性(quasi seminales rationes)。

[69]奥古斯丁并没有超出他的结论,即唯有可朽的身体才需要食物作为营养,但他似乎暗示,不朽的身体也可能需要食物,不是作为营养,而用于另外的目的。置入与结合两个词的拉丁文是:inditae atque concretae。

[70]因此,比如Origen,In Genesim hom.1.13(GCS 29.15,11-13 Baehrens;MG 12.155D)说:“那照着上帝的形像造的是我们里面的人,不可见的、非物质的、不朽不灭的。”《箴言》二章19节。

[71]《创世记》二章7节。Revertetur(将来时态)或revertitur(现在时态)。

[72]《哥林多前书》十一章7节。参见《以弗所书》二章9节。

[73]这里奥古斯丁的讨论依据前面提出的一个观点,即在叙述每个创造之工时分为四个步骤。见本书第66页注②。注意很重要的一点,奥古斯丁这里认为创2.21中亚当的状态是出神状态,在本卷开头翻译LXX的那段经文里也用了“出神”这个词。之前,在De Gen.c.Man.2.1.1(ML 34.195)中他用了sopor,在本书中还用过mentis alienation[《〈创世记〉字疏》(上)6.5.7]。“出神”这个词适合于描述奥古斯丁所解释的亚当看见预言式异象所处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