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医家、士大夫对张景岳的批判
2025年08月10日
三、众医家、士大夫对张景岳的批判
至此,乾隆癸丑年这场大疫的诊治不力,吴鞠通和王孟英都将矛头对准了张景岳;卢霁渔编修也因为“误延读《景岳全书》者”而丧命;沈协兰室人因服用寿脾煎等温补类方药恶露淋漓不愈,而服用后医之药,十余剂后症已渐平。张景岳的学术思想在临床应用上似乎有很大的局限性。
面对这种情况,医生、士大夫日渐有所觉知并起而抨之。后世陈修园著有《新方八阵砭》,批判张景岳“不论何方,加入熟地,即云补肾,治真阴不足;加入人参,即云补气,治元阳衰乏。流俗喜其捷便,其邪说至今不熄也”。叶天士在《景岳全书发挥》中指出:“(张景岳)纸上空言,毫无着实,临证用药,惟讲阳气为主,而用热药补塞,聚精会神,著意深毁前贤,自以为高出千古,炫惑后人,致近日俱以热药治病。”清人沈大成在陈洪璋为其治好几经温补误治的“左手指搐”后,写下了《赠陈洪璋序》,并感慨道:“夫人之病,有宜攻者,宜补者,医之发药,审其病而用之,不可偏也,宜攻而补,是助恶长慝也;宜补而攻,是侮弱虐柔也,盖自张景岳偏于温补之说炽,世之处方者,无不奉为律令,而误者十常八九,其害至于今未已也。”
以上医家、士大夫对张景岳的抨击都集中在了张氏方药偏用温补上,认为偏用温补对后世贻害无穷。诚然,“人体平和,惟须好将养,勿妄服药。药势偏有所助,令人藏气不平,易受外患”。但是,如此评价张景岳却是有失公允的,因为忽略了张氏所处的时代背景与中医的辩证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