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归政仍训政”
乾隆六十年,乃弘历在位的最后一年,此后的他举行内禅,又做了三年零四天的太上皇帝,而宫中的《时宪书》(年历)仍标以乾隆年号,为乾隆六十一年、六十二年等。这是应继位之君颙琰的强烈吁求刻印的,限于宫中园中及王公大臣使用,也是禅让期间权力运行的一个侧影,昭示着老皇帝威权之强大和惯性的存在。
在内禅之前数十年,弘历常要说到“归政”,几乎是年年都要讲,并早早就建成了退养的宫室。而临近交班,不知是其心理上起了微妙变化,还是和珅等宠臣吹风,弘历开始表示不会对朝政完全放手,并让军机处拟订了一个朝政运行模式。而在禅让的当月,他又提出“训政”一说,将自己的继续掌权提升至道德和制度层面,并命人镌刻了一枚私玺,玺文即“归政仍训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