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归去来兮

此为本书的最后一章，将要述及王杰的辞官回乡，以及他的重返京师。归去来兮，出自陶渊明《归去来辞》，一般释为回去、归隐田园，今人多直译为“回去吧”，可我总觉得丢失了那个“来”字，也就消解了作者经历徘徊、踌躇、纠结再走向决断的繁复色泽。

以“归去来兮”为王杰的一生画上句号，或也别有一份确当：衰病缠身的他反复求去，与其说是故乡故人的吸引，不如说是避免耽误政务，也不愿留下一个“龙钟恋栈”的榜样（朝中这种高官颇多，口称鞠躬尽瘁，实际上多是贪恋那份尊荣和俸禄）；而一旦回到韩城，他又慢慢产生对皇上和朝廷的怀念，即“恋主”，而且越来越浓重强烈，于是束装就道，在次年冬月赶往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