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十家的《辛臼簃诗》批注

二、三种十家的《辛臼簃诗 》批注

叶昌炽晚年将一切手稿托付给上文提到的潘祖年和汪寿金。去世后六年即1923年,潘祖年刊刻了《文集》《寒山志》和《诗[5]。《辛臼簃诗》三卷,已收入《清代诗文集汇编》,今天较为常见。卷首有王季烈的序。序中除论及晚清政局外,还说:

年丈识变几先,伤时太息,寄韩非之《孤愤》于蒙叟之“喻言”,以家父之“十章”作孟坚之“九等”,言婉而讽,旨显而微,所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风人之旨,将在于斯。……后之览者,求其事于诗中,以识有北谮人之畀;味其意于言外,知抱所南《心史》之悲,庶几得年丈当日写定此诗之微旨也夫!

王季烈与叶昌炽是同乡,也是苏州人,自称年家子。他的父亲王颂蔚(号蒿隐)是叶昌炽的挚友,王季烈虽是晚辈,但与叶昌炽也有密切交往。上引序文一方面指出这部诗集的诗歌“言婉而讽,旨显而微”,即具有“”的特征;另一方面道出了叶昌炽对当权者的规箴讽刺,对国势危乱衰亡的悲愤,把《诗》比作《诗经·小雅·巷伯》和郑思肖的《心史》,是“哀以思”的亡国之音。这种认识是贴切《诗》内容和风格特征的。后来王欣夫也说:“先生久官京朝,蒿目时艰。长言永叹,有《小弁》诗人之旨。”[6]

叶昌炽的《辛臼簃诗》可说是吟咏晚清光绪朝政坛的一组组诗谜。刊刻后,激发了怀有故国之思的一些遗老们如朱祖谋、叶景揆等人极大的兴趣,他们通过批注来索隐诗歌所吟讽的对象,寄托对昔日帝国的垂念。而苏州的一些藏书家为汇集、保存这些批注文字,倾注了极大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