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中兴”还是“词艺中兴”:《中兴鼓吹》的流传与接受
尽管卢前作词有强烈的文体革新意识,但这并非时人重视《中兴鼓吹》的首要原因。《中兴鼓吹》之所以能引起巨大反响,首要原因是它在艰难的抗战期间有助于激发人民的昂扬斗志。任中敏就明确提出了这一观点:
本书宗旨,在鼓吹国族中兴,并非鼓吹词艺中兴,此层首要辨明,怕连作者自己有时也混了,故将许多闲词列入。[102]
这是任中敏在成都版卷首作的批语,特意强调《中兴鼓吹》的价值在于鼓吹民族中兴而非“词艺中兴”。不过对卢前而言,作词的首要目的并非全部为鼓吹抗战,因为他也作一些与日常生活相关的“闲词”,虽然他自己也说“在写这一类词时,大都因国难而发,含有鼓吹民族的思想,并不是无意的,这我自己承认。”[103]然而若因此便断定卢前的词仅为鼓吹抗战而作,却似乎有失公允。南京版卷首收录成都《南京早报》的一则无名评论云:
《中兴鼓吹》是一部旧词曲,也不曾如许多新文学家在集子前标榜抗战的主张。他是老老实实地表现他的情感,表现他对抗战的认识,表现他对抗战的理论,表现他在抗战中所感受到的痛苦及反抗。[104]
可见时人对仅强调《中兴鼓吹》鼓吹抗战的宣传作用亦颇有微词,认为卢前主要还是以自己的情感表达为主。事实上这正是抗战爆发以前上海词人群的整体态度,1936年2月龙榆生在《词学季刊》上发文曰:
且国势阽危,士风浇薄,非表章诗教以至真至美至善之声诗相与感发,不足以起衰运而制颓波。……联络各方同志,相与表章诗教,砥砺风节,昌明华夏学术,发挥胞与精神,期以中夏之正声,挽西山之斜日。[105]
在“国势阽危、士风浇薄”的特殊时期,通过诗词创作以“砥砺风节”和发扬学术,由此“发挥胞与精神”,起到振兴民族情绪的作用。显而易见,卢前“鼓吹中兴乐”的观点与龙榆生的“以中夏之正声,挽西山之斜日”是一脉相承的。但龙依然将诗词看做“学术”的一个门类,而非作为向广大青年宣传抗战的作品。
突出强调卢前词的抗战宣传功能的是任中敏、汪辟疆和林庚白等评点者,他们从一开始便将《中兴鼓吹》当作抗战宣传品来对待。如《鹊踏枝·读报知北平危矣》一词,任中敏评曰:“顿挫沉着,体用皆至,方是今时不可少之词。”[106]强调该词对当下局势的作用。汪辟疆、林庚白亦有类似的倾向,如《满江红》(尚有孤军,留最后鲜红一滴)一词,任中敏评云:“史词,不可少。”汪辟疆云:“事固可歌可泣,词笔亦慷慨激昂。抗日史宜大书特书者也。”林庚白云:“掷地作金石声。”[107]这种看法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词的文学性,但多就当时现实所发,故而能够得到文坛认同。欧阳竟无便在题语中指出:
词作苏辛体,句硬而难醇,语熟而难新,何也?硬句以郁极出之,又无不醇;熟语而现前用之,乃无不新,何也?不真不诚,不能动人,真诚所至,攸往咸宜也。然则能词不必限于词,亦不限于词客欤。卢君鼓吹,悲愤雄豪,心念国耻未雪,词唯苏辛体乃足兴起,吾知其已得骊珠矣,而不知其词境若何。虽然,吾不知词,吾谓能词者必若是也已。[108]
欧阳竟无说自己虽“不知其词境若何”,或只是故作谦语,但亦可见他的关注点在于“心念国雪未耻”,即词的内容和主题,所以他认为卢前选用苏辛词的风格进行创作是便于“兴起”这种抗日热情,而非出于词这一文学体裁自身发展的需要。陈立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卢冀野先生以所著《中兴鼓吹》见示,翻阅一过,觉其爱国情绪横溢纸上。昔人谓长短句只宜于浅斟低唱,使闻冀野之说:“花间绮语,徒然丧志;后来柳贺,搔首弄姿”,当必面赤而心折。况当兹山河震撼之秋,吾民族方与暴寇作生死存亡之斗争,而精神动员,文人负责最重。岂宜再有“流连光景,儿女相思”之作!是冀野以“中兴”名其集,不特为现实所需要,亦全国作家所应尔。[109]
可见在陈立夫眼中,当时为“山河震撼”的特殊时期,通过文学作品进行“精神动员”自然十分重要,因此像卢前的“鼓吹中兴”,是全国作家都应承担的民族大任。陈立夫所批评的“谓长短句只宜于浅斟低唱”,当“面赤而心折”的文人,亦非空泛言之,而是实有所指。在卢沟桥事变之后到1937年末,短短数月时间日军便占领了中国东部大部分地区,这使得当时的旧文人多发亡国之叹。潘式《中兴鼓吹》题语云:
往辽沈变作,失地四省,举国嚣然,谋所以救国无不至,士大夫乃有标榜国难文学者。余读其辞,类辑录南宋晚明忠烈抗节临命之作,意辄有憾,非谓其不足于忠烈之气,恶其为亡国之音也。国家今虽危辱,然负地仍东至海,西极于昆仑,英杰之士,继前轨,纳新流,鹰扬凤起,上下一心,以光禹域。下焉者犹当列于夏康周宣,何宋明之足数哉!中兴之音,充沛而雄,闻之者懦夫有立志,彼哀以思者不得比。[110]
虽然潘式没有点明“类辑录南宋晚明忠烈遗作”的是哪些人,但不难预测当时很多旧体文人已感到国家朝不保夕,遂纷纷创作“国难文学”以遣怀,而卢前的《中兴鼓吹》正是对这一颓丧文风的有力回应。从中亦可看出,《中兴鼓吹》广为接受也与战事渐稳、人心思定的历史契机有一定关系,同时也因其满足了抗战宣传需要,得到政府奖金的奖励[111],这在客观上提高了该书的知名度。
《中兴鼓吹》在当时“鼓吹”的效果怎样呢?这涉及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文坛以及读者对旧体诗词的接受问题。琴卢《读〈中兴鼓吹〉忆卢前》云:
《中兴鼓吹》只是士大夫阶级中的读物,它不会普遍到民间,这是不能否认的,因此他的流传的范围必定很狭,体裁、格调、和欣赏能力种种关系所限有以使然,我们当引为遗憾。不过即使只限于少数人欣赏的作品,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至少比嘲风弄月的旧体诗词要好得多。难道振作士大夫阶级中人的衰颓之气不也是必要的吗?![112]
他认为情感的饱满和语言的质朴也无法打破旧体词形式的桎梏,与新诗相比,《中兴鼓吹》的读者仅限于“士大夫阶级”,振奋的亦仅为少数“士大夫”间的风气。这似乎与我们今天对当时旧体诗词的认知相吻合,即新文化运动之后,旧体诗词因为其精英文学的性质已无法唤起普罗大众的阅读兴趣。但是书的一版再版却证明,当时《中兴鼓吹》有极其广泛的读者。这样的情形连卢前也未必料到:
从今天在座的各位同学,以及这本词在汉口、重庆、成都、贵阳翻印,和桂林任校长的选本看来,我自己相信:决不是士大夫阶级中的读物。[113]
可见卢前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的。当时对《中兴鼓吹》的主流评价是其鼓吹“民族中兴”的实际效用,但卢前并非仅将词看作鼓吹抗战的工具,而是主要考虑如何才能让“词艺”也“中兴”,所以《中兴鼓吹》的词主题虽然多为抗战相关,亦有写景伤怀的篇目,但这样的作品在任中敏看来尽管词境颇妙,却与“中兴”无涉,故他不以选录。如《点绛唇》(花外繁星)一词,任中敏便批云:“词极好,但与中兴之旨无涉,可删。”[114]便是明证。
在当时诸家评论中,杨宪益注意到了卢前词对词学发展做出的贡献,他在英文版的《序》中说:
Many poets now write in free verse and in the language of the people,but many also maintain the classical tradition,and of the latter Lu Chien is perhaps the most brilliant and most prominent...Any poets of the classic school today still write in the“Shih”form;but Lu Chien has seen greater potentialities in the“Tsu”and“Ch'u”and has carried these forms one step further by the introduction of new spirit and the terminology of the present day.[115]
(现在许多诗人都写自由体的白话诗,但仍然有部分诗人保留了古典传统,后者中卢前是颇具天赋且很有影响力的一位……如今的旧派学人依然在用古体诗形式进行创作,但卢前在词和曲创作方面具有巨大的潜力,他通过在作品中加入时代精神和时代主题,推动了词和曲这两种文体的发展。——笔者译)
杨宪益注意到当时新旧诗并存的特殊状况,在新旧文学的两相对比之下,他认为卢前的创作为词和曲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其重获生命,肯定了卢前词在“词学中兴”方面所取得的成就。
由《中兴鼓吹》在当时的流传和接受可看出,尽管卢前初衷是抱着扩展词境的努力在作词的,但由于当时特殊的环境,以及任中敏等人有选择的接受,这一文体变革的努力某种程度上被其鼓吹抗战的实际效用所遮蔽了。
从1937年在《国闻周报》发表37首词,到半年后结集出版,再到后来不断重印,短短数年间(1937—1948)《中兴鼓吹》广为文坛关注,作为一本旧体诗词集,这一现象在当实属罕见。卢前“以我口,写余心”的创作观念,以及内容上强调词记录抗战时事、鼓吹民族中兴的“词史”功能[116],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受到时人的大力推崇。卢前为旧体词的创作打开了新的局面,注入了新的活力,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修正我们对民国时期旧文学地位的认识:所谓“旧文学”似乎并未如新文学作家所宣称的那样,在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和“五四”现代化大潮中瞬间失去了活力,成为一种过时的形式,彻底失去了文坛话语权。
【注释】
[1]张晖:《龙榆生先生著述年表》,《龙榆生先生年谱》,学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245—260页。
[2]梁荣基:《词学理论综考》,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41—51页。
[3]朱彝尊、汪森编,李庆甲校:《词综》,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1页。
[4]王世贞:《艺苑卮言》,《词话丛编》,第1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85页。
[5]胡仔:《苕溪渔隐词话》,《词话丛编》,第1册,第177页。
[6]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四〇,第4册,岳麓书社1997年版,第3009页。
[7]郑振铎:《词的启源》,马兴荣编:《词学研究论文集》(1911—1949),华东师范出版社1988年版,第1—21页。
[8]龙榆生:《词体之演进》,《龙榆生词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7页。
[9]龙榆生:《令词之声韵组织》,《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65—175页。关于令词起源于酒令之说,夏承焘先生在《令词出于酒令考》(载于《词学季刊》1936年第3卷第3号)一文中已有详细论述,龙氏与夏氏情同莫逆,则言令词源于酒令亦受夏之影响。
[10]龙榆生:《唐人近体诗和曲子词的演化》,《词学十讲》,北京出版社2005年版,第7—23页。
[11]龙榆生:《词体之演进》,《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7页。
[12]龙榆生:《词体之演进》,《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2页。
[13]龙榆生:《词体之演进》,《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7页。
[14]徐著、王百里校笺:《词苑丛谈校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3页。
[15]胡适:《词选》,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4页。
[16]胡适:《词选》,第7页。
[17]龙榆生:《论贺方回词质胡适之先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4页。
[18]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5页。
[19]龙榆生:《中国韵文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页。
[20]龙榆生:《中国韵文史》,第91页。
[21]龙榆生:《两宋词风转变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32页。
[22]晏几道著、张草纫笺注:《二晏词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602页。
[23]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35页。
[24]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38页。
[25]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40页。
[26]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43页。
[27]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45页。
[28]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48页。
[29]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49页。
[30]薛砺若:《宋词通论》,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26—33页。
[31]吴宏一:《析论龙沐勋的〈唐宋名家词选〉》载《九州学林》2003年第1卷第2期,曾大兴:《龙榆生的词学主张与实践》,载《词学》2011年第25辑。
[32]按:之所以讨论中不纳入《唐宋名家词选》初版及龙榆生1935年编选的《唐五代宋词选》,一方面吴宏一先生文中讨论较详,另外,如与《宋词三百首》比较,《唐宋名家词选》初版可比性较弱,此选初版收录宋词仅二十六家;而《唐五代宋词选》与《唐宋名家词选》修订版的选目区别仍大,不同词人即有四十家以上,遑论选词。
[33]吴宏一:《析论龙沐勋的〈唐宋名家词选〉》,《九州学林》2003年第1卷第2期。
[34]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5页。
[35]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6页。
[36]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新一版,第1页。
[37]龙榆生:《选词标准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68页。
[38]龙榆生:《今日学词应取之径》,《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8页。
[39]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9页。
[40]龙榆生:《论常州词派》,《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405页。
[41]龙榆生:《研究词学之商榷》,《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97页。
[42]龙榆生:《南唐二主词叙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04页。
[43]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7—315页。
[44]龙榆生:《清真词叙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23页。
[45]龙榆生:《试论朱敦儒的〈樵歌〉》,《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55页。
[46]王鹏运:《半塘遗稿》,转引自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第126页。
[47]胡适:《词选》,第5页。
[48]俞平伯:《诗余闲评》,《读词偶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9页。
[49]叶恭绰《东坡乐府笺序》,《词学季刊》1935年第2卷第3号。
[50]龙榆生:《今日学词应取之途径》,《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6页。
[51]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7页。
[52]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7页。
[53]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108页。
[54]此据龙榆生:《东坡乐府笺》序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5页。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以为《东坡乐府笺》成于1931年,此时实仅为讲义,并未定稿成书。
[55]龙榆生:《东坡乐府综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56页。
[56]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59页。
[57]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61页。
[58]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62页。
[59]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62页。
[60]龙榆生:《宋词的两股潮流》,《词曲概论》,北京出版社2004年版,第64页。
[61]龙榆生:《苏辛词派之渊源流变》,《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77页。
[62]龙榆生:《苏门四学士词》,《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86页。
[63]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94页。
[64]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98页。
[65]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301页。
[66]王兆鹏:《词学史料学》,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72—174页。
[67]赵晓兰、佟博:《龙榆生〈东坡乐府笺〉与傅干〈注坡词〉》讨论了《东坡乐府笺》对《注坡词》的承袭关系与修正补充关系,见《辽东学院学报》2010年第4期。
[68]夏承焘:《东坡乐府笺序》,《东坡乐府笺》第2页。
[69]胡云翼:《宋词研究》,巴蜀书社1989年版,第59页。
[70]夏承焘:《天风阁学词日记》,《夏承焘集》,第3册,第331页。
[71]胡云翼:《宋词研究》,第80页。
[72]龙榆生:《宋词发展的几个阶段》,《龙榆生词学论文集》,第230页。
[73]琴卢:《读〈中兴鼓吹〉忆卢前》,《中兴鼓吹抄》附录,贵阳:文通书局1942年版。
[74]吴宓:《空轩诗话》,《中兴鼓吹抄》附录,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75]原书为“漠民中学”,按任中敏曾任广西桂林汉民中学校长,故当为“汉民中学”。见卢前:《中兴鼓吹》,南京:独立出版社民国年间出版。
[76]卢前:《我是怎样写作〈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福建:建国出版社1940年版。
[77]潘式(1904—1966),字伯鹰,书法家,早年师从吴闿运,新中国成立后供职上海图书馆、同济大学等。
[78]潘式:《中兴鼓吹》题语,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79]龙榆生:《中兴鼓吹》题语,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80]《词学季刊》创刊号《词坛消息》,参见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45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81]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53—54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82]《词学季刊》二卷四号《词坛消息》,参见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62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83]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93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84]夏敬观:《忍古楼词话》,见《中兴鼓吹》附录,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85]叶恭绰:《广箧中词》,《中兴鼓吹》附录,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86]钱基博:《现代中国文学史·上编古文学编》,《中兴鼓吹》附录,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87]张振镛:《中国文学史分论》第三编《叙曲五·当代作曲家》,转引自《中兴鼓吹》附录,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88]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0年版。
[89]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0年版。
[90]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三,第71—72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10月第一版。
[91]文廷式:《云起轩词钞》序,华东师范大学藏清光绪二十三年徐乃昌刻本影印本。
[92]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0年版。
[93]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6年版。
[94]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35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95]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57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96]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83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97]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6年版。
[98]卢前:《中兴鼓吹》,成都版任中敏批语,成都:黄氏茹古堂民国刻本。
[99]这两首词诸本皆有。汉口版、成都版分别作为第一卷和第二卷头一首,后来的贵阳版、永安版将二词并置于卷首。
[100]卢前:《中兴鼓吹》汪辟疆评语,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101]卢前:《中兴鼓吹抄》附录,贵阳:文通书局本1940年版。
[102]卢前:《中兴鼓吹》,成都版任中敏批语,成都:黄氏茹古堂民国刻本。
[103]卢前:《我怎样写〈中兴鼓吹〉的》,《中兴鼓吹选》序,福建:建国出版社1946年版。
[104]卢前:《中兴鼓吹》附录,南京:独立出版社民国版。
[105]张晖:《龙榆生先生年谱》,第69—70页。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年5月第一版。
[106]卢前:《中兴鼓吹》,成都版任中敏批语,成都:黄氏茹古堂民国刻本。
[107]卢前:《中兴鼓吹》,成都版任中敏批语,成都:黄氏茹古堂民国刻本。
[108]欧阳竟无:《中兴鼓吹》题语,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109]陈立夫:《中兴鼓吹》序,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110]潘式:《中兴鼓吹》附录,汉口:独立出版社1938年版。
[111]琴卢:《读〈中兴鼓吹〉忆卢前》提到:“卢前的《中兴鼓吹》,最近获得学术审议会的学术奖金……因为它是宣扬民族正气鼓吹抗战情绪的作品,所以竟获得学术审议会的文学奖金。”云云,可见该书当时受到民国政府的支持。《中兴鼓吹》,重庆:独立出版社1939年版。
[112]琴卢:《读〈中兴鼓吹〉忆卢前》,《中兴鼓吹》附录,福建:建国出版社1940年版。
[113]琴卢:《读〈中兴鼓吹〉忆卢前》,《中兴鼓吹抄》附录,贵阳:文通书局1942年版。
[114]卢前:《中兴鼓吹》,成都版任中敏批语,成都:黄氏茹古堂民国刻本。
[115]卢前:《中兴鼓吹》(The Trumpet of national Resurgence)序,杨宪益、Glary M.Tayle,开明书店民国版。
[116]杜运威、马大勇:《论卢前〈中兴鼓吹〉的词史价值》,南京:《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6年6月第2期,第68—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