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进军应许之地的保障和原因

3.胜利进军应许之地的保障和原因

第一次讲演点明合约的核心原则,第二次讲演重申合约十诫(5:1—22),然后说明十诫是以色列人得到应许之地的保障,并阐明耶和华把以色列人带入应许之地的恩典,以及恩典的见证。

(1)回顾十诫(第5章)

《申命记》中摩西向“以色列众人”公示的十诫(5:1—21),不是《出埃及记》耶和华在西奈山上对摩西说的十诫(19:25—20:17)的简单重复。摩西强调:“这约不是与我们列祖立的,乃是与我们今日在这里存活之人立的”(3);就是说,对现在这一代有特殊的恩典。比如,守安息日不仅是为了纪念上帝的创世,而且是为了纪念“耶和华你神”把以色列人从为奴之地救出(5:15)。再比如,摩西当年向以色列人传达说,耶和华“从天上和你们说话”,是为了使他们不作与他相配的神像(出埃及记20:23);而如今摩西传达说,耶和华惟愿他们遵守诫命,有三个目标:一是“使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永远得福”(5:29),二是“使他们在我赐他们为业的地上遵行”(5:31),三是“使你们的日子在所要承受的地上得以长久”(5:33)。这三个目标都与如今这一代以色列人在应许之地的福分密切相关。

(2)因义得福(第6章)

以色列人如何得到应许之地的福分?摩西的回答是“因义得福”,所谓义,指“照耶和华我们神所吩咐的一切诫命,谨守遵行”。谨守遵行诫命的义,除了表现为外在行为,更有三点具体要求:一是以虔诚之心热爱“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6:5);二是“殷勤教训你的儿女”遵行律法的社会风俗(7);三是主动、积极地守正行善,“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看为善的,你都要遵行”(18)。

以色列人遵守律法之义,将是他们在应许之地得福的根本保障。这些福分包括三样:一是耶和华把他们领进应许之地,那里的城邑又大又美,那里的房屋装满各样美物,“还有葡萄园、橄榄园”,供他们现成享用(6:11);二是“从你面前撵出你的一切仇敌”(19);三是“在那流奶与蜜之地”世代享福,“人数极其增多”(6:3)。

(3)进入应许之地的恩典(第7至9章)

以色列人已经得到东岸土地,只是胜利的开始,征服西岸土地的更大胜利即将到来。西岸居民是“赫人、革迦撒人、亚摩利人、迦南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共七国的民,都比你强大”(7:1),耶和华将把他们统统赶出,这是以色列人取得胜利的直接原因。如果追问,耶和华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出呢?前述“因义得福”的道理,可能会使以色列人产生“是因我的义”的自满心理。摩西明确地告诉他们:“其实耶和华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去,是因他们的恶。你进去得他们的地,并不是因你的义,也不是因你心里正直,乃是因这些国民的恶,耶和华你的神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去,又因耶和华要坚定他向你列祖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所应许的话”(9:4—5)。这段话表明以色列人之所以进入应许之地,一是因为迦南居民的恶,二是因为耶和华对族父的应许,三是耶和华对以色列人不义的宽恕。这三个原因显示了历史中耶和华的恩典。

700年前耶和华应许亚伯兰后裔得到迦南土地,时间在他的后裔在埃及受苦“四百年”之后,“因为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创世纪15:13,16)。以色列人在埃及430年,加上在旷野40年,亚摩利人等迦南人的罪孽满盈。耶和华清算他们罪恶之际,也是把亚伯拉罕后裔领入应许之地之时,这两个事件不可分割。

《利未记》以禁令形式,列举迦南人“可憎的恶俗”(第18章)。耶和华:“我在你们面前所逐出的列邦,在这一切的事上玷污了自己,连地也玷污了,所以我追讨那地的罪孽,那地也吐出它的居民”(利未记18:24—25)。人的罪恶败坏土地,始终是圣经的一个话题。地因亚当的罪受咒诅(创世记3:17,该隐因杀人罪“必从这地受咒诅”(4:11);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便用洪水毁灭地上的生命(6:5);洪水之后,上帝承诺“不再因人的缘故而咒诅地”(8:21),但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18:20),令上帝震惊,以至不得不把全城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19:25)。

圣经的另一主题是万国的国土都是上帝赐予的产业。摩西说:“你当追想上古之日,思念历代之年。问你的父亲,他必指示你;问你的长者,他必告诉你。至高者将地业赐给列邦,将世人分开,就照以色列人的数目,立定万民的疆界”(32:7—8)。这是对洪水后挪亚子孙大迁徙、在世界各地立70国的历史原因的揭示。以色列人虽出身“无业游民”,但当他们归顺作上帝子民时,上帝就要赐给他们土地作产业。所以摩西说:“耶和华的份(chēleqn),本是他的百姓;他的产业(chebel),本是雅各”(32:9)。耶和华把用罪恶败坏土地的迦南人赶出去,无偿赐予他拣选的子民,这是上帝对他的产业合情、合理、合法的转让,也是以色列人夺取迦南地的合法性所在。正如《诗篇》的见证:“神啊!求你起来,审判大地,因为万国是你的产业”[20](82:8)。

摩西说,耶和华拣选以色列人,一不是因为他们强大:“耶和华专爱你们,拣选你们,并非因你们的人数多于别民,原来你们的人数在万民中是最少的”(7:8);二不是因为他们的义,相反,他们“本是硬着颈项的百姓”(9:6),摩西追忆自“从我认识你们以来,你们常常悖逆耶和华”的历次背叛(9:7—24);同时再三要求以色列人纪念耶和华“用大能的手”把他们从埃及救赎出来(7:8)、在旷野引导他们四十年(8:2)、把“吗哪赐给你吃”(3),以及“这四十年,你的衣服没有穿破,你的脚也没有肿”(4)等恩典。

耶和华拣选恩典与以色列人的悖逆形成强烈对照,其中包含着深远的启示。保罗说:“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称义,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马书3:20),只有依赖基督的救赎,才能得到“白白地称义”的拣选恩典(3:24)。这些《新约》启示可以说已经蕴涵在《申命记》的历史预象之中。

(4)耶和华恩典的见证(9:25—10:22)

耶和华是“信实的神”,始终纪念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立约。为此,耶和华把以色列人从埃及救出(出埃及记2:24)。以色列人在旷野和西奈山下不断背叛合约,耶和华仍然答应摩西的请求:“求你记念你的仆人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不要想念这百姓的顽梗、邪恶、罪过”(9:27)。耶和华亲自把十诫写在两块石版上,指示摩西制造约柜,把石版放入约柜。摩西说:“现今还在那里,正如耶和华所吩咐我的”(10:5),由利未人侍奉,“直到今日”(8)。装石版的约柜是耶和华信守合约的见证,它见证耶和华绵延不绝的恩典:首先见证耶和华是惟一真神:“天和天上的天,地和地上所有的,都属耶和华你的神”(14);其次见证耶和华拣选的慈爱:“耶和华单喜悦你的列祖,爱他们,从万民中拣选他们的后裔,就是你们,像今日一样”(10:14—15);又见证耶和华应许的实现:“你的列祖七十人下埃及,现在耶和华你的神使你如同天上的星那样多”(22);还见证耶和华的公正:“不以貌取人,也不受贿赂。他为孤儿寡妇申冤,又怜爱寄居的,赐给他衣食”(17—18);最后见证耶和华应许以色列人“得我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所赐之地”的恩典(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