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华仆人为什么要承担苦难(49:14—54章)?
49:1—13显示,耶和华的未来救赎寄托在这位特别的仆人身上,人们不禁要问:这位仆人是谁?耶和华为什么要差遣他?他为什么要能够更新耶和华的公义和救赎?第一轮问答对话解答这些问题。
(1)苦难仆人如是说
针对以色列人的抱怨:“耶和华离弃了我;主忘记了我”(14),这位仆人安慰他:“我却不忘记你”(49:15);应许他说:“你的儿女必急速归回”(17)。弥赛亚传达耶和华对他说的话,以色列人将来“像你的新妇一样”(18)。他又传达耶和华对以色列仆人的祝福:“列王必作你的养父,王后必作你的乳母;他们必将脸伏地,向你下拜,并舔你脚上的尘土”(23);以及耶和华对被掳以色列人说的话:“你们被卖,是因你们的罪孽;你们的母亲被休,是因你们的过犯”(50:1)。耶和华在埃及救赎以色列人时显出大能的“膀臂”和“拯救之力”(50:2);然而,在以色列人的历史和现实中,“我来的时候,为何无人等候呢?我呼唤的时候,为何无人答应呢?”(2)
这位仆人引用耶和华说的这些话,是为了烘托他当苦难仆人的使命。只有为陷入苦难而不能自拔的人承担苦难,才能把他们解救出苦难;为此,他顺从耶和华的意愿,“人打我的背,我任他打;人拔我腮颊的胡须,我由他拔;人辱我吐我,我并不掩面”(6)。苦难的仆人不以此为耻,因为“主耶和华要帮助我,谁能定我有罪呢?”(9)
这位仆人为人承担苦难,因此可以分别出“称我为义”、“与我争论”和“与我作对”的不同人等,能够区别出那些在黑暗中依然“敬畏耶和华、听从他仆人之话的”和那些依赖自己点火,“用火把围绕自己的”(11)。这种分别恰恰是“追求公义寻求耶和华”公义标准(51:1),是新的拣选和救赎的“磐石”(1)。苦难的仆人于是变成“万民之光”(4)。他宣告说:“我的公义临近,我的救恩发出,我的膀臂要审判万民;海岛都要等候我,倚赖我的膀臂”(5)。在“无人等候”耶和华来临、“无人答应”呼唤的时候,苦难仆人宣布:“惟有我的公义永远长存,我的救恩直到万代”(8)。这位仆人的庄严宣告提出了一个新问题:苦难仆人和耶和华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要到基督揭示和体现的子父关系才能有明确解决,但下面耶和华回应的话已有暗示。
(2)耶和华如是说
回应苦难仆人呼唤耶和华兴起大能的膀臂,耶和华说:“惟有我,是安慰你们的”(51:12)。这与弥赛亚说“惟有我的公义永远长存”并无矛盾,耶和华“安慰”以色列人为弥赛亚的“永远长存”的公义作准备。耶和华责备以色列人忘记他们是谁,他们害怕“必死的”世人,害怕“欺压者的暴怒”,“却忘记铺张诸天、立定地基、创造你的耶和华”(12—13)。耶和华呼唤耶路撒冷的兴起(17),承诺将把他们喝的“忿怒之杯”“递在苦待你的人手中”(23)。他呼唤锡安的兴起(52:1),应许以色列人“必无银被赎”(3);劝勉他们离开巴比伦时“务要自洁”(11)。
耶和华的救赎离不开他的这位仆人,他赞扬这位仆人是“那报佳音、传平安、报好信、传救恩的,对锡安说:‘你的神作王了!’这人的脚登山何等佳美”(7)。耶和华肯定“我的仆人行事必有智慧,必被高举上升,且成为至高”(13)。他的智慧不在外表;相反,“他的面貌比别人憔悴,他的形容比世人枯槁”,惟其如此,“他必洗净许多国民,君王要向他闭口”(15)。耶和华说,这位苦难的仆人将使人看到“未曾传与他们的”,明白“未曾听见的”(15)。这就暗示,这位仆人是超出耶和华一神论的新的启示者和救赎主。
(3)以色列仆人如是说
耶和华说,许多人因他的苦难仆人的智慧而“惊奇”。确实,以色列仆人或以赛亚本人承认:“所传与我们的有谁信呢?耶和华的膀臂向谁显露呢?”(53:1)第一个疑问是:得到耶和华“搀扶”、“保守”(42:6),以及“济助”、“保护”(49:8)的这位仆人,竟要遭受苦难!第二个疑问是:耶和华“所扶持、所拣选、心里所喜悦的”(42:1)仆人,非但没有受到耶和华的保护,反遭到耶和华的打击!针对第一个问题,以赛亚得到如下默示:
首先,这位苦难仆人将被同伴轻视:“他无佳形美容”,“无美貌使我们羡慕他”(2),“我们也不尊重他”(3);将受人“藐视”和“厌弃”,“多受痛苦,常经忧患”(3);乃至被无辜地杀害:“他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口”(7),“他受鞭打、从活人之地被剪除”(8);人们企图使他蒙受耻辱地死去:“他虽然未行强暴,口中也没有诡诈,人还使他与恶人同埋;谁知死的时候与财主同葬”(9),“他也被列在罪犯之中。他却担当多人的罪,又为罪犯代求”(12)。所有这一切,都一一应验在耶稣身上。
其次,这位苦难仆人之被杀害,乃是服从耶和华意愿,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献身作为罪人的赎罪祭:“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4),“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5—6);“耶和华以他为赎罪祭”(10),“他将命倾倒,以致于死”(12)。
最后,耶和华仆人行赎罪祭,行之有效:“他必看见后裔,并且延长年日,耶和华所喜悦的事必在他手中亨通。他必看见自己劳苦的功效,便心满意足”(10—11)。耶和华借以赛亚之口称这位赎罪的仆人为“我的义仆”,并预言:“有许多人因认识得称为义,并且他要担当他们的罪孽”(12)。第53章关于苦难仆人赎罪的预言,被《新约》记载的耶稣基督的事迹所实现。
(4)苦难仆人如是说
“耶和华的膀臂向谁显露呢?”(53:1)的疑问,一方面针对“我们”即以色列仆人的误解:以为这位仆人的苦难出于神对他的“责罚”,“遭到神的打击苦待了”(4);另一方面也针对耶和华:既然这位仆人是耶和华“所扶持、所拣选、心里所喜悦的”(42:1),为什么“耶和华却定意将他压伤,使他受痛苦”?(10)
苦难的仆人5次引用“这是耶和华说的”(54:1,6,8,10,17),解答耶和华为何决定让他受苦难的四个理由。第一,他的牺牲献祭使“不怀孕、不生养的”以色列人多得子女;“你的后裔必得多国为业”(3);他蒙受耻辱使以色列人“必不至蒙羞;也不要抱愧”(4);“因为,”这位仆人告诉以色列人,“救赎你的是以色列的圣者,他必称为全地之神”(5)。正如耶稣所说:“一切所有的,都是我父交付我的。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除了子和子所愿意指示的,没有人知道父”(马太福音11:27)。第二,他的赎罪祭使得以色列人被赦免,得救恩:“我离弃你不过片时,却要施大恩将你收回。……这是耶和华你的救赎主说的”(7—8)。正如耶稣所说:“那差我来的,是与我同在;他没有撇下我独自在这里,因为我常作他所喜悦的事”(约翰福音8:29)。第三,他的赎罪使得人与上帝的合约得以持续,如同上帝应许挪亚不再用洪水毁灭人类,耶和华“照样起誓”:“我的慈爱必不离开你,我平安的约也不迁移。这是怜恤你的耶和华说的”(10)。正如保罗所说,世人“藉着神儿子的死得与神和好;既已和好,就更要因他的生得救了”(罗马书5:10)。第四,他的无辜受难为公义安置“石头”和“根基”(12),信他的人“必大享平安”(13);对那些不信的人,“你必定他为有罪”(17)。正如耶稣说:“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约翰福音3:35—36)。我们在《新约》中看到,《以赛亚书》中这位仆人非基督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