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圆融随机弘法
玄奘法师(600—664)在贞观元年为“弘扬正法”,“私往天竺”。他在北印那烂陀寺求法期间,与声振五竺的戒日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先后在曲女城“大法会”和有50 万人参加不分贵贱的“无遮大会”上,“戒日王者,聿修前绪,笃述惠施”且“置大佛像”“而以奉施”[1]戒日王在玄奘和“诸国二十余王”的陪同下赴会,随后戒日王向十方佛陀顶礼。这两次大会表明,这不仅是统治北印的戒日王与佛教高僧玄奘的一次联袂,也是政教结合的具体表现。在五竺纷扰的政治局面和浓厚的宗教文化的背景中,任何一个政权,如果不能处理好政教之间的关系,要想建立巩固的政权是难以实现的。玄奘与戒日王共同把握了历史机遇,使佛教与王权的政事密切合作,既稳定了北印的政治格局,又挽救了大乘佛学的颓势。玄奘的政事观不仅在北印的弘法亲践中经受了考验,在他返回长安之后所从事的社会活动和译经工作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和运用。
玄奘于贞观十九年(645年)返回长安,他在回国后的十九年中,共译出佛教经论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成为佛教史上与鸠摩罗什、真谛、不空齐名的四大翻译家之一。玄奘根据自己的游历口述、弟子辩机执笔的《大唐西域记》一书,于贞观二十年(646年)完成,是玄奘游历印度、西域旅途十七年间的见闻录,包括了西突厥的绝大部分地区,以及今天阿富汗、尼泊尔、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国的部分地区和印度全境。对于各地的经济文化,风俗地貌,无不实录,为人类交流史留下了极其厚重的历史记录。
佛教虽源于印度,但自传入中国两千多年以来,经过与中华传统文化的不断融合与发展,早已成为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佛教以其博大精深的理论体系,为中国人民提供了坚实有力的信仰支撑和心灵关怀,为我国文化繁荣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佛教的圆融思想有益于处理各种矛盾冲突,视全世界为一个大家庭,视各国人民为自己的家庭成员,以平等心和慈悲心,相互帮助,扶贫济困,谋求共同发展,这样才能获得共同的繁荣富强。佛教的圆融观在处理人与自然关系上,合理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在国与国的交际往来方面,汲取别国的政策中的有益内容,相互理解和尊重。使中国在世界这个大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提高我国的文化话语权。
玄奘就是佛教丰富的思想文化的突出代表,无论在天竺,还是在汉地都十分注重处理好佛教和政治的相互关系,是政教圆融、随机弘法,爱国爱教的典范。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业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佛教文化建设正在处于一个深入发展的历史时期。我们学习玄奘精神,就是要能够处理好佛教文化建设和世界各地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的关系,审时度势、抓住机遇,形成相互促进,和谐发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