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精进,阅历丰富
法师珍惜生命中的每寸时光,从青少年时期养成的学习习惯,直至印度取经说法,法师的学习实践惜时是一贯的。隋末,洛阳战乱,佛法难弘。法师劝哥哥一道投奔声誉颇隆的李渊,到长安后,发现长安也依然是受全国战乱影响,弘法道场不兴,为不虚度光阴。又劝兄一起到政局稳定、佛法颇兴的成都,前去弘道。到成都后,尽学成都高僧理论,并与兄长一起成为成都地区的弘法高德。法师为进一步提升自己,破解学业中遇到的困惑,不顾兄长反对,毅然东下荆州,游历赵州、相州及佛法渐弘的长安,争分夺秒,遍访各地高德,学习各家学说。到印度后,更是如此,连戒日王这样君主邀请,他也敢推迟不就,为的就是把正在从师学习佛法理论学完。法师在印度弘法及搜集研修佛典是不遗余力的。返归东土后,其时间抓得依然紧,“法师还慈恩寺,自此之后,专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课程,若昼日有事不充,必间夜以续之。遇乙之后,方乃停笔摄经,已复礼佛行道。至三更暂眠,五更复起,读诵梵本,朱点次第,拟明日所翻。每日斋讫,黄昏二时,讲新经论,及诸州听学僧等恒来决疑请义。(中略)旦夕已去,寺内弟子百余人,咸请教诫,盈廊溢庑,皆酬答处分无遗漏者。”[12]这种时间上的高密度高质量的安排,让其短暂的人生无疑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理论自信。
佛教理论,让其摆正了自己肉体生命与自己思想世界的关系。他遇到的灾难与痛苦在其生命中思量过了,也真切丰富地体验过了。法师西行取法五万里,遍阅东西人物、事迹,获得了极其丰富的人生阅历。在旅行途中,也经历了生死存亡、荣华富贵的考验:行至瓜州,有凉州捉拿他违犯禁令的访牒;沙漠孑然孤游,途经烽候四处,险些被守兵箭射中;行走流沙,近四夜五日滴水未沾,几死;在高昌王麴文泰强留之下,绝食四日,以死抗争;法师到印度后,前后所见所闻138 个国家,其间还听说28 国。在讲经阅历上,高昌王命其授徒数千;戒日王为其开6000 人的道场;鸠摩罗王请他为论主,前后授业五十余万人;返回长安后,迎接数十万人。可以说上至东西君主,下至臣民僧俗,大大地开阔了他的视野,丰富了他的人生阅历。他经历的荣华富贵和个体生命存亡的考验,让他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淡然处之。佛陀的智慧,让他超越生死,看破红尘,使他的精神世界是无坚可摧的。这为其拥有强大的独立人格,打下了深深的觉醒底色,使其成为独步千古的一代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