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评 马拉古齐的故事,其他的故事

短评 马拉古齐的故事,其他的故事

大卫·霍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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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的、曲折的、复杂难理解又重要的讨论》5岁幼儿们的作品戴安娜学校

在莱拉·甘第尼的访谈里,罗里斯·马拉古齐所述说的非凡故事令我回想起初次与他见面的情景,一切历历在目。1990年3月举行的盛大的瑞吉欧·艾蜜莉亚研讨会上,对研讨会的主题——“儿童的潜能与权利”,马拉古齐作了一次清晰、中肯的演讲。他的故事也令我想起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方人们曾口耳相传的其他故事,这些故事提及的各种努力都创造了教育实践的新模式——一些至少可以符合幼儿多方面才能的模式。许多例子的成功与否以评分表来决定,而更可悲的,是经常以能持续多久来定义的;然后人们将这些标准放在一起,经由数十年成人对儿童的忽略,及对其他事物先入为主的关注下,一条“黄金律例”于是产生。虽然教育是人类文明最古老且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其成功基本上只受到非主流传统的支持,却受到主流社会,甚至科学的好奇心与研究的忽视。这是一个真实的矛盾。相比之下,瑞吉欧·艾蜜莉亚这个辉煌的特例带来了许多的欣慰。

我认为其他的故事值得拿来提醒我们,马拉古齐指出了其中的一些,最主要是一些理论家。我想谈谈其中的一些人,在教育的领域里,正如其他领域一样,我可以大胆地说,好的理论大多是对成功实例的收获与回响;收获来自于对过去的实践,而理论更可以带来新的指导方针。一个理论与实践两者相辅相成的杰出例子,是由约翰·杜威所提出的。

大约一世纪前的杜威时代,在儿童教育领域中,一个非主流但却很优秀的实例已存在于美国。这个传统发展自19世纪70年代福禄贝尔幼儿园的经验,这类学校当时在美国扩张了两到三倍,我母亲当时也在福禄贝尔幼儿园接受基本教育。这些能力强的女教师所引导的学习过程是由福禄贝尔的基本教育理念所支持的,但是福禄贝尔这个先驱体系却衍生出理念运用的呆板与僵化(之后,蒙台梭利的影响也是如此)。这些投入发展的先驱教师正寻找新的理论认同与指导方针,在杜威这位有见地的哲学家以及心理学者的身上,他们找到了所要的东西,但是他们必须先教育这位资质优异的“学生”。杜威本身是一位大学讲师,除了那些能深切体认杜威学院的精神并领悟的人之外,杜威学说本身能发人深思但却枯燥无味。虽然许多当代的思想已经被杜威的阐释所影响,他的影响却在美国儿童教育的消磨下消失了。我很高兴这种伟大的哲学现今仍完好无缺地存在于意大利。杜威的重要性也令我联想到利迪亚·托那托(Lydia Tornatore)、南度·费罗格拉索(Nando Filograsso)及其他人。

时间往前推些,福禄贝尔在理论上将自己与黑格尔(Hegel)结合在一起,实务的应用上则与裴斯泰洛齐(Johann Pestalozzi)密切相关。约两百年以前,就在瑞吉欧·艾蜜莉亚不远的北部,裴斯泰洛齐在拿破仑的军队开战时期,解救了那些可怜的孤儿,并在儿童生命与才能的养成方面,发展出他个人的深刻见解。

时光再往前些,这些长期发展的成果在各地并不一致,实际的影响已在加拿大以及欧洲大陆地区成长。而在德国、法国与斯堪的那维亚一带,则产生不同的发展;在美国它一度很强盛,但是大部分已经被一般学校同化了,徒留“幼儿园”(Kindergarten)这个虚名。这整个国际性的故事需要被保存下来,这里我再增加一点有关英国的故事。英国的主要发展与美国十分类似,在19世纪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开始也是受到福禄贝尔与麦可米莲(McMillian)姊妹的影响。虽然在二次大战后,这个发展在美国受到忽视及排斥,但在英国却蓬勃发展起来。在英国某些地区,大部分的幼儿学校(5~6岁)正如少数的小学(7~11岁)一样,被迫彻底地转型。参观过其中一些好的教室的人可说是获益良多。近年来,政策却压制或忽视这些先进的努力。但是教与学的新方法至少已经不再整个被倒置,我们仍可以从他们的成功与坚持中学习不少东西。

我提到英国的情况,是因为它使许多美国学者注意到我们正逢自己最好的传统消逝,结果形成一股寻求赶上英国幼儿学校的潮流。这样的竞争忽略了一段长期的发展历史。一棵扎根良好的树是不能如此简单地被放进飞机里,再运送到其他地方的。我们必须挽回我们固有的传统。

回顾这段历史后,再回到瑞吉欧·艾蜜莉亚及其他意大利地区奇特的历史背景,他们的儿童教育也是以类似的方式崛起、兴盛的。对我们这些在幼教的葡萄园里耕耘的人而言,瑞吉欧的历史及持续崛起的事迹中,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拥有社会支持的改革发展是特别值得我们美国人深入探讨的。但是对我们而言,这可能也是一个重大的错误,就像我们希望赶上英国幼儿学校的例子一样,我们期望的只是进口瑞吉欧的经验。如果只是倾向寻求“速成品”,这种态度将和我们决心要达到的成就相违背。由于许多其他制度方面与文化背景的不同,我们并不完全了解马拉古齐所叙述的这种如此团结、互相支援的团体为幼儿谋求的更好的教育方式是什么。我们的社会环境是不同的,因此我们奋斗的方向也必然是不同的。

我们许多人仍然对瑞吉欧的丰富内容缺乏认识。我在此冒昧地提出我的看法:在美国、英国或其他地方的人可以在施与受两方面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我特别提到一项可以协助幼儿获得知识与创造力的项目课程,这与几年前我们在加州看到的一种教学方式十分类似。弗朗西斯·霍金斯(和我一同发表这些评论的合作者)在当地任教并致力于这种比一般沉闷课程更为先进的教学方式,当课程以一些幼儿表现在游戏与讨论时的兴趣为基础时,幼儿更全身心地投入并热忱参与进去。然而关键性的问题仍存在:这种由部分幼儿引发的热忱所达到的程度,是会支持或还是会阻碍其他幼儿发展那些隐蔽的尚未发展的天分?关注并鼓励这些表达能力较差的幼儿,是个持续性的挑战与课题。

这类有关幼儿早期学习的问题与挑战将一直存在于我们求知的好奇心中,我们认识到,当务之急是发展一套能支援各类工作同时进行并容易维持的教学方法。在现今更多元、更丰富的环境里,想法与发明可以让所有人分享(虽然不常发生)。在这种分享中,富有活力的项目有时会发展出来,但是这些项目的界定与持续力,则一直是受限制并受主客观因素影响的变量。

我提出这个特定的主题——“项目”,乃是因为我阅读到马拉古齐这么开放且迷人的思想,我所想到的不只是较广泛的儿童教育历史,也想到每一步发展当中所牵涉到的许多细节、辩论以及问题。我曾建议过,项目的原由和应用仍有许多问题,为谋求自身的利益,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辩论,反复地评估、不断地追求以达到更相近之处,我们必须加入这一类的论战中!

同时,我们对这个故事中辛勤耕耘的教师兼理论家和发展良好的社区,致以敬意!

(本文作者为美国科罗拉多大学荣誉退休教授)

谨将本书献给我们对

罗里斯·马拉古齐的怀念

以及他对全世界儿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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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ce il cento c'é

Il bambino

é fatto di cento.

Il bambino ha

cento lingue

cento mani

cento pensieri

cento modi di pensare

di giocare e di parlare

cento sempre cento

modi di ascoltare

di stupire di amare

cento allegrie

per cantare a capire

cento mondi

da scoprire

cento mondi

da inventare

cento mondi

da sognare.

Il bambino ha

cento lingue

e poi cento cento cento

ma gliene rubano novantanove.

La scuola e la cultura

gli separano la testa dal corpo.

Gli dicono

di pensare senza mani

di fare senza testa

di ascoltare e di non parlare

di capire senza allegrie

di amare e di stupirsi

solo a Pasqua e a Natale.

Gli dicono

di scoprire il mondo che già

e di cento

gliene rubano novantanove.

Gli dicone

che il gioco e il lavoro

la realtà e la fantasia

la scienza e l'immaginazione

il cielo e la terra

la ragione e il sogno

sono cose

che non stanno insieme.

Gli dicono insomma

che il cento non c'é.

Il bambino dice

invece il cento c'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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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百种是在那里。

孩子

是由一百种组成的。

孩子有

一百种语言,

一百只手,

一百个想法,

一百种思考、游戏、说话的方式

一百种,总是一百种倾听、惊奇和爱的方式,

一百种歌唱与了解的喜悦。

一百种世界,

等着孩子们去发掘;

一百种世界,

等着孩了们去创造;

一百种世界,

等着孩了们去梦想。

孩子有

一百种语言,

(还多了一百种的百倍冉百倍)

但是他们偷走了九十九种。

学校和文化,

把脑袋与身体分开。

他们告诉孩子:

不要用双手去想,

不要用脑袋去做,

只要倾听不要说话,

了解但毫无喜悦,

只有在复活节与圣诞节的时候,

才去爱和惊喜。

他们告诉孩子:

去发现早已存在的世界,

而一百种当中

他们偷走了九十九种。

他们告诉孩子:

工作与游戏、

真实与幻想、

科学与想像、

天空与大地、

理由与梦想,

不是同一国的。

因此他们告诉孩子,

一百种并不在那里。

孩子说:

不,一百种是在那里。

——罗里斯·马拉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