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展示到记录

从展示到记录

从展示到记录的过程也就是从提供讯息到教育,因而改变教师从观察幼儿到研究幼儿的观点。我们可以从博物馆,尤其是科博馆中同时发现有提供讯息的展览,也有具教育意义的记录。举一个经常可以看见的人类头颅在过去十万年来的演变展示为例,这一排不同轮廓的头颅代表的不是演化过程的记录,只是呈现出演化的结果,提醒我们发生过的变化。换言之,记录则以更明确的方式引领我们经历这项解释。

例如,在一整排人类头颅的图片展示旁,我们可以加进以下的说明:“当人类进化时,额头的厚度会减少,而头盖骨的容量增加,说明了头颅的保护结构因此降低,但脑容量却因此增加了。”现在这个人类头颅的展示就代表着一个很有趣的原则,可用来研究具有相同原则的其他事物。例如,人类下颚长度的缩短代表着什么意义?好的记录会激发我们对图片的研究,因为文字传达了图片间的共通性,而非描述其特征而已。

当我们把这个原则运用于协商式学习时,展示应该借由加入对图片的解释和说明,转变为“记录”。张贴在布告栏上一系列参观农场的相片是展示,加上幼儿的文字叙述仍然是展示,这些展示需要注解才有资格成为“记录”。

想像一下,一组相片加上幼儿自己的话:一位幼儿看着12只小猪排成一排,吸吮一只母猪的奶,问道:“这所有的小猪都够吃吗?”在布告栏的另一处则有文字叙述这位幼儿的兴趣如何变成投入母猪与小猪的探索活动,然后是母牛与小牛,接着是班上小朋友的家庭组成。以上说明如何由一个小小的兴趣变成一个小项目的实例。“记录”帮助我们去思考幼儿的想法,同时也帮助我们去预测有效教学的成果。只有图片与幼儿话语的布告栏是不足的,教师的注解十分重要,因为它可用来应用在未来情境下,更一般性原则的数据库。展示带来欢乐与满足,但是并非刻意设计用来提出假设。“记录”是一项研究报告,是用来加强“会谈”,而非对过去发生事件的记载。

协商式学习中的“记录”,和美国学校逐渐通行的档案评量(portfolios)是有所差异的。档案评量是较真实的一种评量形式,主要是因为档案里所包含的是幼儿亲自完成的作品,包括图画、图表、算术习作、相片,甚至是长期录制的录影带等等,代表着每一位幼儿个别的进展。

“记录”则较着重于幼儿整体而非单独一位幼儿,即使记录上记载着某位幼儿,目的也只是希望看的人将这位幼儿当做是幼儿们中的一位代表。“记录”呈现出学校的精神和教学的原则,可能包括Shawn这位记录中的主角,而Rane则是另一位主角。请注意某位幼儿家长的兴趣可能和其他幼儿家长的兴趣完全不同,家长需要一些基本讯息,以期了解整份记录。

“记录”最重要的是对幼儿的想法与教学技巧尝试提出问题,并非只记录每一位幼儿的进展,而对“记录”的定义也同时考虑到其他两个要素——“规划”与“对谈”。技术上,“记录”不是对教学效果所作的评估,读者必须假定看了4位幼儿的记录也代表着所有幼儿在其他时间的表现。“记录”代表教师们的智慧,因为教师为“记录”留下注解,但是“记录”本身并非对指导的系统性评量,对“评量”与“记录”两者,我们应该有所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