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在幼儿身上发现课程
甘第尼:幼儿自己塑造他们的学校经验,而非被塑造,这个原则如何影响你们选择提供给幼儿的经验?
马拉古齐:假如幼儿学校必须为小学作准备或延续,那么身为教育工作者的我们便已经成为此模式的囚犯了。正如同一个漏斗,而我认为漏斗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东西,幼儿们也不怎么喜欢,它的目的便是把大的窄化为小,这种令人窒息的发明是违反自然的,假如把漏斗倒放,它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说得明白些,幼儿学校必须能够回应幼儿:就像是一个广阔的掷绳索套牛的竞技场,幼儿在那里可以学习如何驾驭一百种马匹,不管是真实的或想像的。如何接近一匹马、如何抚摸它、如何站在它旁边,那些都是一种艺术应该学习的各个层面。假如有规则,那么幼儿将学习规则;假如幼儿从马上掉下来,他们将再回到马上;假如需要特别的技术,那他们要仔细地看着更熟练的同伴,甚至讨论问题或从成人那里学得经验。

图3-12 教师支持幼儿们的活动
我们是真的没有计划或课程,但是若说我们只依赖那种令人羡慕的技巧,像临时起意的课程,那也不正确。我们并不依赖机会,因为我们深信我们也可以期待某些我们尚未了解的事物。我们知道的是,与幼儿一起共事,是三分之一的确定以及三分之二的不确定和新事物。三分之一的确定让我们了解而且也帮助我们去了解,我们想探讨学习本身是否有其变迁、时间与场合。如何组织及鼓励学习,如何准备良好的学习情境,支持幼儿何种技巧与认知基模,如何让文字、图像、逻辑思考、身体语言、象征语言、幻想、描述及论证更上一层楼,如何游戏,如何扮演,友谊如何形成与消失,个人与团体的意识如何发展;差异性与相似性如何出现。
这些智慧并没有弥补我们所不知道的,但是也因为处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促使我们继续不断寻找。关于这点,我们与幼儿所处的情境一样。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幼儿随时准备好要帮助我们,他们可以提供我们想法、建议、问题、线索以及遵循的途径。幼儿愈信任我们,愈把我们当成资源,他们就愈能帮助我们。所有付出,加上我们所给的情境,形成一个完美的资源。
最近这几年,我们进行了许多实验:5岁大的幼儿如何接触电脑、男孩与女孩图画的差异处、绘画的象征意义、逻辑组织思考的建构能力(也就是现在正与乔治·福尔曼一起回顾的记录)、在沟通情境下读写能力的获得、学习测量与数字中思考的形成、通过游戏的合作学习(与卡洛琳·爱德华兹、莱拉·甘第尼及约翰·尼莫共同合作),以及两岁幼儿在部分结构情境中的行为模式。这些研究的结果引导我们形成弹性的方案活动,但是我们有另一个实验与记录的理由,也就是我们需要呈现一个具备能力的幼儿形象,以巩固我们的地位,才能对抗正式课程与实践的减损和困惑。
我们目前正在世界巡回展出的记录、档案及展览中,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成人、项目、课程的历史,但一切都与幼儿有关。适当的期望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