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长的参与到智慧性的合作关系
许多教师把家长的参与视为亲职教育,这代表着教师的职责在将个人的专门知识与家长分享,从这个角度来看,教师可能考虑制作记录看板,以便家长了解幼儿学习的相关讯息。如果教师秉持着这种观念,这样的教师家长关系就只是单向的沟通,家长没有被认为是规划者,也没有被邀请投入参与教师之间的对谈,家长也许被鼓励询问有关“记录”的问题,却不参与辩论或提供支持,家长只能把教师当做是讯息的来源而已。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将这种协商式学习的原则,应用在与家长共事上,这么一来,幼儿经验的记录可以被教师用来作为双向的沟通,提供亲师会谈的重点。教师利用相片、录影带、轶事记载、笔记或收集幼儿作品等等来记录他们对幼儿的观察,可以将之对大众分享与说明,作为将来更进一步的研究、讨论与分析。一旦教师互相分享彼此的记录,所获得的是多元化观点,进而产生对于幼儿看法的新领悟,教师可与家长进行这种交流分享。家长可提供许多不同的观点,对于幼儿在学校外的表现,家长很清楚,家长的观察加上教师的观察可使彼此更深入地了解幼儿的想法、感觉以及气质。加入这类的对谈,家长与教师可能彼此协商以求了解记录中的学习行为,成为彼此的研究伙伴。未来学习经验的规划便会自然而然地来自这类的研究中。
任何可能的情况下,教师不但要邀请家长共同思索如何支持幼儿的学习,同时也要思索如何与其他家长进行沟通,如果教师将以布告栏或其他形式来展示“记录”,不妨事先请一位家长代表来测试一下“可读性”有多高。
家长参与的记录可以用来提升与家庭之间的合作关系,保存任何形式的家长参与记录是重要的(例如,家长委员会、亲师研讨会、家长参与教室教具的制作规划等等)。记载的形式可以是相片、会议记录、家庭生日会或参观观摩的录影带,或者是家长问题与建议的书面记录,与家长们回顾这些记载后,就可以将种种不同的书面资料转换成“记录”,以了解家长在协商式学习中的角色。这类的记载可以提供“对谈”一些相同的参考资料、经验或成就的共同回忆,这些很有可能在不经意中就会被记得或遗忘的事。记载转变为“记录”可在未来发展更丰富的经验,例如对去年旅行所作的回顾与检讨,就能使今年的行程更为丰富。假如没有回顾去年的行程,今年的行程也只能获得和去年相同的、已经被遗忘的发现,甚至更糟的是,对于新经验就无法产生新的领会。细微的领会最容易被遗忘,也因此我们最需要记录的支持,以期由经验中获得成长。
关于家长参与的记录,我们可以加以组织,以公告栏的形式展示出来,让参观的人知道家长有许多不同的机会成为支持课程有智识的伙伴之一。假如也包括参与过程的记载、目的和价值,展示就更具意义了,布告上的展示可以加入家长的问题或意见,以沟通家长对经验的观点。我们甚至展示家长带着幼儿一起观看布告栏的照片,这种情景充分显现家长的参与。这种时刻,捕捉到和展示的都鲜活地传达了家长投入对幼儿研究的工作,同时也清楚表达了一个教师、幼儿以及家长之间的合作关系的讯息。家长观看告示的照片正代表着对研究的研究(study of study),也说明了支持协商式学习“对谈”的意义。
整理家长的参与记录并利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传达出去,例如校刊、电话、资料夹、录影带等等,记录的形式应针对不同的观众来设计,例如某班的家长经常带着幼儿来学校或固定到教室来,利用墙上的布告栏就是非常有效的沟通渠道。另外,若家长很少到学校参观或只偶尔出现,利用其他形式的沟通可能会有较好的成果。校刊设计或者简短的家长会议资料可邮寄到家。此外,图书馆亦可提供家长参与的录影带或出借多媒体资料。结合多种的记录形式效果会更佳,因为幼儿、教师以及访客也可成为家长参与记录展示的观众,假如教师希望使用任何其他的记载方式来发展教师家长合作,设计时必须以产生回响与对谈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