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介入的时机

决定介入的时机

教师角色的第三个层面正是瑞吉欧的教师所经历过的困难,也就是介入的时机与方法,因为这要针对当时的情况分析幼儿的思维,就像麦戈达·邦达维利(Magda Bondavalli)以及马利那·莫利(Marina Mori)两位教师所说的:

说到(教学时的)困难,我们一直可以感受到这些困难的存在。对幼儿做的事提出建议,我们的方法是保持每件事的开放性。跟孩子在一起,也就是要不停地调整,因为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或是确定的。通过孩子的姿态、话语以及动作,我们一直试着去解释他们如何在经验中生活,然后再从那里出发。这真的不容易(访谈记录,1990年6月14日)。

同样的,在美国地区的教师们也担忧介入的多少与时机,以及如何在不提供解决方式的情况下,协助提升幼儿的解决问题能力(Edwards,1986)。正如马拉古齐曾在书中说到的,孩子的处境是“一直危险地处于表现他们想要的和压抑他们不想要的边缘”(p 17)。因此,教师不应干预太多,并且不要错失任何一个具有价值的教学时机。维·维奇表达了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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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4 幼儿与教师正在讨论某个项目

但是你们总是害怕将会错失一个大好时机,这真是一个需要平衡的事情。我相信介入的价值,我个人是倾向于等待,因为我留意到孩子们常常自己来解决问题,而且不总是依照我所告诉他们的方法去进行。孩子们经常找到我从未见过的解决方式,但是有时等待也代表着错失机会,所以必须尽快地作出决定(小组讨论,1990年10月18日,戴安娜学校)。

教师所描述的事情,对于企划而言是一个真实的承诺与投入(Rinaldi,本书第五章),而非对项目主题细微处稍作修正,以期在特定的某个点结束。说实在的,教师们并不知道小组将会进行到什么程度,虽然这种开放的态度对教师的工作增加了难度,但这同时也可以让项目变得更刺激有趣,就像劳拉·卢比兹所说的:

我在一种不确定的情况下工作,因为我不知道孩子会到达什么地步,但是这可是一个奇妙的经验(访谈记录,1989年11月11日)。

这就好像一起启程去旅行,这段旅程可能是短暂的,也可能是很长的,但是大家都很渴望一起进行(团体讨论,1990年10月18日,戴安娜学校)。

除了刺激、有趣之外,这种方式也增加了支持系统的优点,教师并不被期望全部靠自己去发现她应该做的事情,她一直与其他成人一起合作共事,就如麦戈达与马利那两人所证实的:“在学校真的是这样进行的,我们大家经常一起对照我们所记的笔记,也总是互相讨论各自的记录。”(访谈记录,1990年6月14日)这种讨论几乎是每天发生的,简短的会议包括教师与协同教师之间的讨论,教师与驻校艺术教师,以及不同班级教师在午餐时候安排的非正式讨论。教师们相信借由开放性的讨论,对幼儿与家长来说,是合作与参与的范例,并且可以提升一种开放、坦诚的沟通气氛。更正式与更深入的分析则在各自的校务会议举行,或者在一些大型的团体会议上,与会人员包括行政人员、来自各个不同学校的教师,或是校外的参观人士与讲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