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自学

(二)贵自学

学者,第一须知学问之大体!然则,此乃应急之法,但开治学门径而已。前已言之。章太炎曰:“凡学,‘自修为先’。”[92]其中历史之学尤宜自修,不适于讲授,因其繁博,不能尽讲也。近代学校不明此理,悉于每周规定三四小时,与他科同法,专重耳学,遗弃眼学,卒令学者所知,不能出于讲义。要之,耳学之弊有五[93]:一曰尚文辞而忽事实,二曰因疏漏而疑伪造,三曰详远古而略近代,四曰审边塞而遗内治,五曰重文学而轻政事。其所以致此者,以学校务于耳学,为师者不可直说事状以告学者,是以遁而为此耳。章太炎屡言:“苟能除耳学之制,则五弊可息,而史可兴也。”[94]耳学有五弊,讲大体流于臆测,章氏未尝不知其害也。虽然,章氏以为,耳学亦不可除也。盖研究学问之法有二:有必须讲解者,如史学之条理是也;有必须自修者,如史志之全文是也[95]。载籍繁博,条理难寻,史书虽不能尽讲,而史学之大体及其幽眇之理难明,非师不能憭[96]。是以耳学之制不能尽除,断可知矣。然则,其制虽不可尽除,其弊则有可矫之法。其法为何?章氏曰,欲矫耳学之弊,其所从入之途,则务于眼学,不务耳学。何故?“学贵自得”[97],非口授所可致效。四库之书,口授虽不可罄,而其文易知,学者所可自读;史事虽烦,而贤人君子之事与夫得失之故悉有之,学者犹可据以推见大原。苟能自阅,则正史四年可盘,《通鉴》一年可毕;为师者亦得以余暇考其深浅也。于讲大体之余,学者犹须勤于自学,博览群书,诚能如此,则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矣。然则,施教与求学之目的,在求开智慧,有所自得[98]。温故知新,不足语于进步[99]。学校所授,袭故蹈常而已,学者无自得之见,一事一义,无胸中之造,徒徙口说[100],口耳剽窃,不知其本[101],而遽以为己得,于事情原委隐曲实未能见,徒望卒业证书,而不苦身服劳,勤勉自耕,既卒业,其先时之抄撮,遂忽忘之矣。故赡于己者,无轻效人[102]。学者求学,非徒博识成法,但袭古人陈说,类于稗贩而已;必独立思考,勤于自求,因已成之学而成自得之学,如此,方能有自得之理,进而使吾国学问新新不已也[103]。然所以能有此功者,纯在自求之眼学,不在口授之耳学。要之,“惟依自不依他一语”[104]而已。苟能自学,可以古今咸宜,雅俗共赏矣。是以,章太炎倡言:“学术无短长,要以胸府独见为贵。”[105]学贵发明,其讲学亦以此旨穿贯之。章氏弟子朱希祖云:“章先生之教弟子,以能有所发明者为贵,不主墨守。”[106]黄侃诰日留学生吉川幸次郎以治学之法曰:“所贵乎学者,在乎发明,不在乎发见。”[107]章门弟子多能秉承师法,故章门弟子大师辈出,非偶然也。

盖一时代有一时代之学术,一时代亦有一时代之教学法。夫处学风凋敝、制度待立之世,必有激于时弊之士,发匡救时弊之言。章太炎曰:“欲昌明史学,非学校改制不可”。时不我予,故退而求其次。其能兼有“讲大体”与“贵自学”二法之功效者,莫善于外国道尔顿制,即使学生自习之法。故章氏于道尔顿制极为推崇,谓:“此制若施之史学,厥功最伟。”[108]由是以观章氏大国手二国手之论,实与道尔顿制暗合。然中西学术,本无通途,适有会合,亦庄生所谓射者非前期而中也[109]。章氏“讲大体”与“贵自学”之论,与其生平教育之经历极为相关。章氏告诫时人曰:“能行吾之说,百蠹千穿,悉可以使之完善。”[110]惜后世学者不之重,新著亦削而不书,遂使章氏大国手二国手之说湮而不彰,沾溉不广。然花落春仍在,章门浩荡,历久不衰,其影响至今犹存。由此视之,今人或能得一启发邪?

附:

周敏秋《章太炎史学教学思想探究》跋

王玉华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710062)

敏秋,桂之玉林人也,身中,略瘦,据云篮球技精。吾尝教其中国近代史,然无甚印象。忽一日言于余,欲随吾之研究生上章学课,允之,自是交往始密。吾始知敏秋好古文辞,又读其所著之《竹刀说》,以文言成之,文理密察,文亦可诵,略嫌其辞冗赘而已。盖好学稽古之士也。敏秋口浸于故籍之中,人恒以为苦,然敏秋恒以为乐也。此盖若醯鸡然,日浸于酸中,而不觉其味之酸矣。是以,敏秋读书能得其味。吾尝言于诸生曰:“学贵自得也,汝等欲学之成,已之力百之九十九,师之力百之一耳。”然知之者不知有几人,敏秋则甚惬吾怀者也。敏秋既从吾学,乃勤究章学,于太炎先生古奥之文笔、深邃之哲思,不为所惧。此于学术浮华之今日,难能矣。频年积有所思,于太炎先生之教育思想,又多钦羡,乃以此为题,连缀成文,即此篇之作也。敏秋于是文中,以“识大体”“贵自学”二端析太炎之教学思想,且深究其思想形成之原因,于时代环境、家庭教育、师友影响诸方面犹多致意,此亦原诸太炎先生《原学》文中所云之地齐、政俗、材性者也。吾尝言其乾嘉诸师治学之方,盖敏秋心有所会焉,观此篇之作,则知其意之所趋矣。昔贤云:“初生之物,其形必丑。”虽然,吾有厚望于敏秋,今虽困于道途,又当识处困知亨之义,学问之事,岂可放舍,如此,他年相遇,又当刮目相看矣。皖江王玉华谨识。

【注释】

[1]章太炎之著述艰深难读,世所公认。其弟子鲁迅于《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一文中即说,其“文笔古奥,索解为难”(见《鲁迅全集》第六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

[2]此处化用王玉华师之“章门浩荡长风舞”诗句,王玉华:《多元视野与传统的合理化·后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609页。

[3]章念驰编:《章太炎生平与学术》,三联书店,1988年。

[4]陈平原:《追忆章太炎(增订本)》,三联书店,2009年。

[5]许寿裳:《章太炎传》,学苑出版社,2004年。

[6]孙中山:《复章太炎函》,孙中山全集(第五卷),中华书局,1985年,第617页。

[7]朱偰《先君逖先对于史学的贡献》,《东方杂志》第四十卷第16号,1944年,引自王爱卫《朱希祖史学研究》南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4月。

[8]后世学者论章氏,多持此论,或亦以此:日本学者岛田虔次曾感叹说:“五四前后涌现出许多思想界、学术界的人物,也都出自太炎之门,如鲁迅、周作人、钱玄同以及黄侃、吴承仕、朱宗莱、马裕藻、朱希祖等等,只是数数人名,也应是思过半矣。”〔日〕岛田虔次:《章太炎的事业及其与鲁迅的关系》,《章太炎生平与思想研究文选》,第198页。

[9]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三联书店,2003年。

[10]章太炎:《章炳麟论学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2年。

[11]姜义华:《章太炎思想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12]王玉华:《多元视野与传统的合理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

[13]《先曾祖训导君先祖国子监君先考知县君事略》云:“曾祖章钧曾入县学为曾广生,援例得训导,教于海盐儒学。治家俭索,教弟子通经,戒华衣伯食及诸嗜好。而身为德乡里,出万余才起苕南书院,又置田千亩,为章氏义庄。右为家塾,教族人读书。时宗族三百余人,贫者多就家塾习业,卒皆成就。祖父章鉴亦曾入县学为附学生,援例得国子监生。受学于项梅侣,识诸耄旧,知百家学术,有奇羡辄以购书,日督弟子讲诵。父亲章睿曾任余杭县学训导,规复章氏义庄,任杭州诂经精舍院监数岁,与精舍山长俞越和同事高学治相友善。”《伯兄教谕君事略》云:“伯兄章篯少遭兵失学,兵事止,讽诵甚苦。……年二十五,交仁和吴承志祈父,乃识儒先治经条例,虽以贫不得一意为学,然经史大体率皆明练。初以劳绩叙训导,既中式,改教谕,而署建德、浦江县学事。年四十七,选嘉兴府学训导,犹管嘉兴中学校,当事甚重之。后选充余杭教育会会长。次兄章篯嗣,清光绪戊子浙江乡试举人,嘉兴儒学训导。”见《太炎文录续编》。

[14]章太炎于《自定年谱》云:“吾家三世知医。”足证其为医学世家。关于此论,请参考段晓华《章太炎医学思想研究》,北京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学位论文,2006年6月。

[15]章太炎:《章太炎自定年谱》(手稿本),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年。

[16]章太炎:《章太炎自定年谱》(手稿本),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年。

[17]鲁迅:《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鲁迅全集》第六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66页。

[18]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19]许寿裳《纪念先师章太炎先生》一文记章氏讲学之法,以《说文》《尔雅》说经,与章氏早年所法同。

[20]王玉华:《多元视野与传统的合理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0页。

[21]章太炎:《章太炎自定年谱》(手稿本),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年。

[22]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3]陈平原:《追忆章太炎》(增订本),三联书店,2009年,第651页。

[24]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5]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6]章太炎:《国故论衡》卷四八六《文苑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

[27]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8]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29]邓之诚:《清季书院述略》,卞孝萱,徐雁平编《书院与文化传承》,中华书局,2009年,第13页。

[30]章太炎:《章太炎自定年谱》(手稿本),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年。

[31]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2]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3]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4]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5]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6]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7]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38]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39]马勇:《章太炎书信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72页。

[40]章太炎:《章太炎自定年谱》(手稿本),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年。

[41]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42]卢康华《俞樾与诂经精舍》一文中认为,俞樾时期偏重文章之教,且预科举时文,与训诂经舍专求经义之贯有条例已有不同。《南京晓庄学院学报》2005年11月。实不知俞樾迫于时代之变迁,欲藉此以保存经义之传也。

[43]俞樾:《心斋丁公家传》,《春在堂杂文》六编卷二。俞樾崇书院斥学堂之态度,详见马晓坤:《清季淳儒:俞樾传》。对于改书院为学堂之弊病,唐文治亦深有同感:“科学之进步尚不可知,而先淘汰本国之文化,深可痛也。”《函交通部送高等国文讲义》,《唐文治教育文选》,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18页。引自卢康华《俞樾与诂经精舍》,《南京晓庄学院学报》2005年11月,该文后收入卞孝萱,徐雁平编《书院与文化传承》。

[44]马晓坤:《清季淳儒:俞樾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18—221页。

[45]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46]《与孙诒让》1908年6月1日,《章太炎书信集》,第188页,《瑞安孙先生伤辞》亦有语。

[47]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48]王玉华:《多元视野与传统的合理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13页。

[49]关于惠栋、戴震二人之学问,学者各有看法。梁启超则认为:“惠仅淹博,而戴则识断且精审”“戴学之精深,实过惠”。见《清代学术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37页。

[50]章太炎:《国学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47页。

[51]章太炎:《检论》,《章太炎全集》第三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52]章太炎:《国学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47页。

[53]章太炎:《章炳麟论学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2年,第347页。

[54]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55]该段糅合章氏《刊行〈教育今语杂志〉之缘起》《印度人之论国粹》《国故论衡·原经》《重刊〈古韵标准〉序》《国学讲习会序》《章太炎问答》诸文而成,不具举注。

[56]章炳麟:《章太炎的白话文》,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

[57]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58]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59]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60]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61]章太炎:《馗书》(重订本),三联书店,1998年。

[62]马勇:《章太炎书信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934页。

[63]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64]章氏于学生之史学根柢之浅陋,常发感慨。在《重订三字经题辞》一文中,于此亦有言:“余观今学校诸生,或并五经题名、历朝次第而不能举,而大学生有不知周公者。”,见《太炎文录初编》。

[65]马勇:《章太炎书信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934页。

[66]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67]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68]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69]章太炎:《馗书》(重订本),三联书店,1998年。

[70]章太炎言史学宜自读不宜演讲,《国学概论》亦言及:历史本是不能讲的,要靠自己用心去看。见第1页。

[71]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72]许寿裳:《纪念先师章太炎先生》,《制言半月刊》第25期,1936年9月,许寿裳:《章太炎传》(附录二),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

[73]陈平原:《追忆章太炎》(增订本),三联书店,2009年。

[74]姚奠中,董国炎:《章太炎学术年谱》,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320页。

[75]姚奠中,董国炎:《章太炎学术年谱》,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320页。

[76]章太炎:《章炳麟论学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2年,第294页。

[77]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78]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79]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29页。

[80]秦燕春考释:《历史的重要》(章太炎卷),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212页。

[82]卢毅《章门弟子与中国近代史学转型》《“整理国故”运动与中国现代学术转型》二文以为朱希祖的史学课程改革从学科体制方面促进了中国史学的近代转型。以上两文后收入卢毅:《章门弟子与近代文化》一书;桑兵《近代中国学术的地缘与流派》《教学需求与学风转变》二文则认为朱希祖的史学课程改革,虽然顺应了社会科学化的趋向,却使得史学的特色有所损失。以上两文后收入桑兵:《晚清民国的国学研究》。

[83]周文玖:《朱希祖与中国现代史学体系的建立——以他与北京大学史学系的关系为考察中心》,《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3期。

[84]关于朱希祖的史学思想,周文玖、卢毅、王爱卫诸先生已详加研究,尤其王爱卫先生博士论文《朱希祖史学研究》,更为具体系统。虽肯定朱氏继承了其师章太炎的史学思想,然仅就朱氏之思想为论,对其师章太炎的史学思想多未比较探究。如此论证或难免疏漏。

[85]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86]《征信论》下,《太炎文录初编》文录卷一。章氏此论亦多与弟子言及:“盖今日贵在引人入胜,无取过峻之论也。”《章炳麟论学集》,1917年5月23日。

[87]马勇:《章太炎书信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934页。

[88]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89]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90]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91]《说新文化与旧文化》:“我们读史,应知大体!全史三千多卷,现在要人全读,是不可能的事。《资治通鉴》和《通典》《通考》,却合起来,不过六七百卷,可以读完的。不过这个里面,也有许多不可以读的,如五行、天文等类,用处很少;至于兵制、官制、食货、地理等重要门类,应该熟览详考!其余琐碎的事,不考究本不要紧,只讲大体,也不纷烦。这是读史的途径……今天所讲,真是应急法。若在百年前、五十年前,却不应该这样讲。但是现在,却不能不这样讲,因为已经很急了。”见《章太炎演讲录》。

[92]《致知格物正义》,《太炎文录续编》别录卷一。章太炎曾回忆自学经历曰:“学问只在自修,事事要先生讲,讲不了许多。予小时多病,因弃八股,治小学,后乃涉猎经、史,大概自求者为多。”《章太炎先生问答》,《章太炎政论选集》。

[93]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94]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95]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96]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97]马勇:《章太炎讲演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

[98]章炳麟:《章太炎的白话文》,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

[99]章太炎:《国学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12页。

[100]章太炎:《国故论衡》,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

[101]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102]章太炎:《国故论衡》,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

[103]章炳麟:《章太炎的白话文》,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

[104]章太炎:《太炎文录初编》,《章太炎全集》第四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105]汤志钧:《章太炎政论选集》,中华书局,1977年。

[106]朱希祖著,周文玖选编:《朱希祖文存》,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

[107]桑兵:《晚清民国的国学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59页注65。

[108]马勇:《章太炎书信集》,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934页。

[109]章太炎:《检论》,《章太炎全集》第三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110]章太炎:《太炎文录续编》,《章太炎全集》第五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