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札达县皮央·东嘎遗址古墓群试掘简报

西藏札达县皮央·东嘎遗址古墓群试掘简报[1]

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

四川大学考古学系

西藏自治区文物局

西藏西部地区古代墓葬的调查与发掘,近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取得了新的进展。1992年文物普查中,在阿里地区的日土县发现了阿垄沟石丘墓群,这是阿里地区首次调查发现的一处早期墓群。[1]1998年西藏自治区文物局阿里文物抢救办公室考古队在札达县调查,又发现了卡尔普墓群,并清理了几座残墓。1999年,四川大学和西藏自治区文物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在札达县的东嘎、皮央再次调查,相继发现了东嘎遗址V区墓群、格布赛鲁墓群和皮央格林塘墓地、萨松塘墓群,并对东嘎遗址V区墓群、皮央格林塘墓地和皮央萨松塘墓群的部分墓葬进行了考古试掘。现将1999年度的考古试掘情况简报如下。

一、墓群的地理位置与分布

皮央·东嘎遗址位于西藏阿里地区札达县东嘎乡(今托林镇),由位于皮央村的皮央遗址群和位于东嘎村的东嘎遗址群两个遗址群组成,由于两村相距不远,故以“皮央·东嘎遗址”总称(图1)。整个遗址由石窟、寺庙建筑、佛塔群和墓葬等几个部分组成,其中的佛教石窟遗迹等曾做过考古调查。[2]此次调查发现的东嘎遗址V区墓群和皮央遗址萨松塘墓群、格林塘墓地均位于遗址范围之内,呈品字形分布(图2)。

图1 皮央·东嘎遗址位置示意图

图2 东嘎遗址V区墓群,皮央遗址萨松塘墓群、格林塘墓地位置示意图

东嘎遗址V区墓群位于整个遗址群东部的一处阶地上,地势由南向北倾斜,东、西部各有一条冲沟,东部冲沟为遗址的W区和V区分界线,北为东西流向的东嘎河。墓群所在的阶地与现在河床高差约20米,东北距离东嘎村约500米,海拔4070米。台地南北长约500米、东西宽约120米,面积约6万平方米,分布有墓葬27座,此次清理墓葬10座(图3;附表1)。

萨松塘墓群位于皮央遗址群的南部,北距皮央村约1000米。墓群所在的台地呈三角形(“萨松塘”在藏语中意为“三角形的坝子”),东嘎河与皮央河在台地的北部交汇,绕台地向西南流去;东部为一条冲沟,台地北与皮央旧寺遗址(格林塘遗址)隔东嘎河相望,海拔4080米。台地南高北低,呈缓坡状,分布有墓葬近70座。墓葬均为石块垒砌的石丘封土,有石砌边框。此次清理墓葬6座(图4;附表2)。

格林塘墓地位于皮央遗址群南部遗址——皮央旧寺遗址的南部,与皮央旧寺遗址隔一条小沟相望,相距约20米,南与萨松塘墓群隔东嘎河相望,两地相距约100米。地理坐标为北纬31°41′、东经79°48′,海拔4050米。格林塘墓地由北向南呈缓坡状倾斜,靠近东嘎河和皮央河的边缘。地表由于雨水冲刷、切割而沟壑交错,墓地被切割得高低不平。有的墓葬就分布在两条冲沟相切形成的山梁上,地表没有明显标志。此次共清理墓葬10座(包括2座残墓)、殉马坑1座、列石遗迹1处(图5;附表3)。在1999年调查与发掘工作中,共清理墓葬26座、殉马坑1处、列石遗迹1处,面积约200平方米。

图3 东嘎遗址V区墓葬分布示意图

图4 萨松塘墓群分布示意图

图5 格林塘墓地墓葬分布示意图

二、墓葬形制

清理的26座墓葬中,包括石丘封土墓16座、竖穴土坑墓5座、穹隆顶洞室墓2座,还有3座情况不明。此外还清理了殉马坑1座、列石遗迹1处,因推测它们与墓葬祭祀有关,故而在此一并加以介绍。为叙述便利,在墓号前加墓葬所在地点的汉语拼音缩写大写字母以示区别,如东嘎遗址V区M1、皮央遗址格林塘墓地M1、萨松塘墓群M4,分别为DVM1、PGM1、PSM4等。

(一)石丘封土墓葬

石丘封土墓葬的封土均以石块垒砌,即在石砌边框内填以石块而形成。东嘎遗址V区墓葬的石丘封土平面形状有长方形、等腰梯形和不规则形几种,而以长方形占绝大多数。就封土规模而言,长方形封土规模较小,而梯形封土的规模较大,26座墓葬中以小型石丘封土墓葬居多。墓室面积均较小,且都较浅,据此推测葬式应非直肢葬,可能为屈肢葬或其他葬式。萨松塘墓群的石丘封土大多用石块垒砌边框,再于边框内垒砌石块而成。有个别墓葬的封土堆由多层垒砌的石块构筑而成,如PSM4的石丘封土石块现残存3层,每层厚约0.2米,立面呈阶梯状,这种墓葬的封土规模较大。

依墓室构筑方式,可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1.在原地表用石块垒砌墓室,葬入尸骨后用石块垒砌封土。计有DVM1、DVM3、DVM6、DVM7、PSM1、PSM3、PSM4共7座墓葬。

DVM1 石丘封土底部呈长方形,东西长2.8米、南北宽2.1米、残高0.45米。封土底部有石块垒砌边框,边框内侧有规则放置的石块数排,与较长的一条边框平行(图6)。墓室为长方形石块垒砌的竖穴,东西长1.4米、南北宽1.1米,墓底距墓口深0.4米。方向300°。墓室被扰乱,没有发现人骨和随葬品。陶罐、陶杯等器物,均出自墓葬的石丘封土中,当为墓葬被盗扰乱后所致(图7)。

DVM6 长方形石丘封土,长1.93米、宽1.73米、残高0.3~0.36米,封土中出土有陶片、骨头残块(图8)。墓室系在原地表用石块砌成的长方形,长1.25米、宽1.17米、深0.27米。方向355°。距墓口下12~20厘米的墓室内分布有厚5~20厘米的灰烬,夹杂少量陶片、碎骨,墓室内的部分石块表面呈黑色(图9)。

PSM1 长方形石丘封土,长约2.8米、宽2.5米、残高约0.6米,为大石块夹杂砂石砌筑而成(图10)。墓室为正方形竖穴,系用石块垒砌而成,边长0.9米、深0.3米,墓室底部铺有石块。方向10°。发现部分细小肢骨和肋骨,分布散乱,推测墓主为幼童。墓室东壁出土1件陶罐、中部偏东发现一堆陶片,应为随葬品。此墓未经盗扰,但骸骨残缺不全,分布零散,推测葬式为二次葬(图11)。

图6 DVM1封土平、立面图

图7 DVM1平、剖面图

图8 DVM6封土平、立面图

图9 DVM6平、剖面图

PSM3 长方形石丘封土,封土长3.35米、宽2.2米、残高0.8米,封土周围散落有大小石块(图12)。长方形石砌墓室,长2.1米、宽1.5米、深0.21米。方向330°。填土为黄土,黄土下1~2厘米墓室的西北角发现呈灰白色的骨灰夹杂有白色碎骨,分布范围约0.4米×0.32米。骨灰周围为灰烬,灰烬分布于整个墓室,厚1~2厘米,最厚处约16厘米,墓室内的石头也有被烧黑的现象。灰烬下为红烧土,厚2~3厘米,墓底为夹杂石子的黄土。根据遗迹现象推测,应为火葬墓(图13)。

图10 PSM1封土平、立面图

图11 PSM1平、剖面图

图12 PSM3封土平、立面图

图13 PSM3平、剖面图

PSM4 长方形石丘封土,封土南北长约9米、东西宽约6米、残高约0.6米。封土立面呈阶梯状,现残存三级,基部阶面宽约0.6米,第二级阶面宽约0.2米,顶层封土被盗扰、破坏(图14)。在封土中发现少量的碎骨和1件青铜残剑。墓室系在地表用石块垒砌而成,全长约2.5米、宽约1.8米、深约1.2米,中间由一道石墙隔开。方向130°。墓室中出土有陶器残片(图15)。

2.先挖一竖穴土坑,然后用石块在坑口砌筑封土的边框,边框内填以石块形成封土。计有DVM2、DVM4、DVM5、DVM8、DVM10、PGM4、PSM2共7座墓葬。

DVM5 长方形石丘封土,封土长3.1米、宽3米、残高0.6米,底部有石砌边框。墓室为长方形竖穴土坑,长1.2米、宽0.84米、深约0.32米。方向288°。墓葬系在地面向下挖一竖穴土坑,坑口用石块围砌边框,再填以石头形成石丘封土。墓室内发现厚15~20厘米的黑色土层,没有发现遗骨和随葬品,仅在石丘封土中发现陶片及一段肋骨和脊椎骨残块(图16)。

PGM4 墓葬位于山谷谷地,常年受雨水冲刷,石丘封土已不存,部分墓室也遭破坏。封土仅存石砌边框长2.3米、宽1.7米。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室,长1.5米、宽1.2米、深0.5米。方向340°。出土少量碎骨和陶片,人骨和随葬品情况均不明(图17)。

3.先挖一浅竖穴土坑,紧贴土坑四壁垒砌石块,形成墓室。葬入尸骨后填土,再于上面垒砌石块形成封土。计有DVM9、PSM6两座。

图14 PSM4封土平、立面图

图15 PSM4平、剖面图

图16 DVM5平、剖面图

图17 PGM4平、剖面图

图18 DVM9平、剖面图

图19 PSM6封土平面图

DVM9 石丘封土呈不规则形,北边长4米、南边长3米、西边长3.8米、东边长3.5米、残高0.85米。墓室系先挖一浅竖穴土坑,贴四壁砌筑石块,与地表平齐后填置石块形成石丘封土。墓室为长方形,长1.1米、宽0.8米、墓底距墓口深约0.3米。方向100°。距墓口约20厘米,发现5~10厘米厚的黑色灰烬和红烧土颗粒。该墓早年被盗扰,没有发现人骨和随葬品(图18)。

PSM6 位于台地西侧,石丘封土,仅存底部,边框犹明显,北部石砌边框不存。封土略呈正方形,南北稍宽于东西,长约1.4米、宽约1.35米、残高0.1~0.26米(图19)。墓室平面呈长方形,墓室南北长1.2米、东西宽0.5米、深约0.2米。方向180°。填土厚约10厘米,填土下距离圹穴南壁约18厘米处分布有骨灰,范围0.28米×0.16米,厚约2厘米。骨灰上覆盖有一薄层灰烬,骨灰下为厚1~6厘米的灰烬层,范围为1.3米×0.3~0.44米,主要集中分布于墓室东侧。灰烬层下为红烧土层,夹杂少量石块,石块呈黑色,红烧土分布在距北壁0.3米、南壁0.2米的范围内,厚0.5~3厘米。红烧土层下是夹杂有石块的黄土(图20、21)。

(二)竖穴土坑墓

竖穴土坑墓计有PGM1、PGM2、PGM3、PGM7、PGM8共5座,均位于皮央格林塘墓地,地面无标志。形状有圆角长方形竖穴土坑和不规则形竖穴土坑两种。有的墓葬四壁用石块砌成石棺(PGM3),有的墓葬的一面壁用石块垒砌(PGM7),有的墓葬底部铺有石片等(PGM1、PGM7)。墓室深度0.3~0.53米。骨骼不完整,集中堆放于墓室一侧(PGM7、PGM8)。随葬器物有陶器、铜器(PGM1、PGM2)、铁器(PGM1)等,有的墓葬还有随葬羊头骨的现象(PGM3)。

图20 PSM6遗迹现象图

1.铜环 2.骨灰 3.灰烬 4.红烧土

图21 PSM6平、剖面图

PGM1 长方形圆角竖穴土坑墓。东壁被水冲毁。长1.9米、残宽1.24米、深约0.5米。方向302°。骸骨分层堆放,上层为趾骨等较小的骨头,与陶片及白石片伴出,白石片上有灰烬(图22),下层骨骼较大,如股骨、胫骨等,墓底呈红色,推测为矿物颜料,底铺有石片。随葬品均残破较甚,有陶器、铜器、铁器等,外形不可辨(图23)。

PGM3 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室西南角有几块石块并排竖置,墓底有石板,据此推测可能为石棺墓葬。墓室南北长2.9米、东西宽1.7米、深0.3米。方向350°。墓室内骨骼残缺不全,数量少而放置零乱。随葬品仅发现残陶器底1件,墓室东端随葬有羊头骨2个。石棺残缺不全、骨骼零乱,推测该墓是二次迁葬(图24)。

图22 PGM1上层遗迹现象图

1.陶片 2~5.骨头

图23 PGM1平、剖面图

1.陶片 2.铁器(剑?) 3.铜器残片

图24 PGM3平、剖面图

1.陶片 2.骸骨 3.石块

PGM7 不规则形袋状土坑墓。位于墓地东北部,东、西两侧为冲沟,南侧为高约1.22米的断崖,发掘前地表暴露有大石块。东壁、南壁、西壁外弧,北壁系竖置石块形成,内弧平面形状呈豆瓣状,东壁宽0.92米、西壁宽0.35米,长1.38米、宽0.83米、深0.53米。方向95°。墓室填土为黄土,纯净而较松软,在墓室的上层中部填土中发现有大石块(图25)。人骨分布于墓室的东壁和南壁下,堆放较乱,葬式可能为二次葬。墓室内出土有木屑和1只羊角,在东端的人骨架上发现石环(?)(图25、26)。

图25 PGM7上层遗迹现象图

1.石环(?) 2.羊角 3.木屑 4.石块

图26 PGM7平、剖面图

(三)穹隆顶洞室墓

穹隆顶洞室墓计有PGM5、PGM6两座,均位于皮央格林塘墓地。

PGM5 墓室平面为椭圆形或近方形,带有斜坡墓道和2~3个龛室,墓底中部或北部向下挖深约10厘米的浅坑以葬尸骨。葬式为屈肢葬,尸骨下铺桦树皮、朱砂,或仅铺朱砂。随葬品丰富,有陶器、铜器、石制品、骨器等,还发现有羊头骨及羊残骨。

PGM6 单室土洞结构。顶部部分塌陷,由墓道、墓室和龛室等组成。方向45°。墓道位于墓室东侧,向上呈斜坡状伸出,高约0.52米。墓道西端与墓室相连,墓室低于墓道口约0.18米,平面近似方形,转角处为圆弧形,南北长约2.4米、东西宽约2.3米,墓室北部有一长1.6米、宽约1.13米、深约0.1米的浅坑,内葬尸骨。墓室南半部放置有随葬品,有陶罐、桦树皮、石镞、羊头骨和用石块压着的羊残骨。墓室顶部呈穹隆顶,高约1.5米。两个龛室分别位于墓室西壁、南壁,西壁龛室最大,面积为1.1米×0.6米,发现羊头骨6个;南壁龛室面积0.9米×0.5米,发现羊头骨7个,龛均为弧形顶。东壁与北壁转角处向外略突出,面积0.6米×0.5米,陈放有植物种子。人骨位于墓室北部的浅坑内,头东脚西,侧身屈肢,下肢弯曲较甚,尸骨下铺有厚约3厘米的朱砂,腿部随葬青铜剑1柄(图27)。

图27 PGM6平、剖面图

1.陶罐 2.桦树皮 3.石镞 4.青铜剑 5.植物种子6.朱砂层 7.石块 8~10.羊头骨

(四)祭祀性遗迹

殉马坑发现1处,为PGK1,位于格林塘墓地东侧。竖穴土坑,口大底小。口部长1.82米、宽1.14米,底部长1.6米、宽0.84米、深0.2米。方向260°。穴内葬一动物,骨架较大,推测为马。骨骼不全,仅余椎骨、部分腿骨和肋骨等,不见头骨,骨骼集中于坑西端。骨骼下的土呈红色,没有发现其他遗物(图28)。

列石遗迹 位于格林塘墓地的北部。用砾石摆成,每一砾石带由两排小石头并排组成,宽0.12~0.2米。整个遗迹全长6.7米、宽4.3米,形状似迷宫,起于中部,向外回旋折绕而成。周围没有发现其他遗迹现象,推测可能与墓地祭祀有关。此类列石遗迹的发现在西藏尚属首例,其含义尚待进一步考证(图29)。

图28 PGK1平、剖面图

图29 列石遗迹平面图

三、出土遗物

发掘出土的随葬品包括陶器、铜器、铁器、石制品、木器、竹器等,种类较多,以陶器为主。以下分类叙述。

(一)陶器

有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类,以泥质陶居多,陶泥中夹有云母碎末,陶色不一,有红色、红褐色、黄褐色等。器表装饰以绳纹为主,另有刻画纹、划纹及由绳纹和其他纹饰组成的复合纹饰(图30)。器类有罐、杯、钵等,以敞口、单耳、球形腹、圜底罐为主(图31)。

罐 15件。分为4型。

A型:10件。敞口,束颈,单耳,球形腹,圜底。根据耳部的变化,分为三式。

Ⅰ式:7件。耳为拱形,平面呈工字形,位于颈、肩部。PGM3:6,泥质黄褐陶。尖唇,敞口,高领,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肩以下满饰绳纹。肩部以下有烟炱,而以底部为厚,颈部可见手抹痕,耳部两端和中间饰戳印小圆圈状纹共三排,腹内壁有内模的绳纹。口径13.4厘米、腹径14.5厘米、高23厘米(图31:6)。PGM3:4,泥质红色陶,陶色不纯,基色为红色,内壁呈灰色。敞口,圆唇,束颈,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肩以下饰竖向绳纹。底部有烟炱。手制。口径9.2厘米、腹径15.8厘米、高17.4厘米(图31:7)。PGM3:3,泥质黄陶,陶色不纯。尖唇,敞口,单拱形耳,束颈,球形腹,圜底。颈以下饰斜向绳纹,绳纹较粗。底部有烟炱。耳部黏合处内壁有一小乳突,应是安装耳时挤压耳中的泥芯所致。手制,口、颈部均有手抹痕,内壁有手指印痕,均系修整的痕迹。口径10.6厘米、腹径15厘米、高20.6厘米(图31:12)。PGM9:2,泥质红褐陶,陶色不均,颈部颜色呈黄褐色。敞口,单耳,球形腹,圜底。耳为宽带拱形,饰画八字纹,有清晰的手抹痕迹,颈以下饰交错绳纹。器底有烟炱。内壁不光滑,有手指印痕。口径10.6厘米、腹径13.8厘米、高19.6厘米(图31:8)。PGM3:5,泥质红褐陶。敞口,矮领,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肩部饰附加堆纹,与耳下部的黏结处成为一体,口沿、耳和附加堆纹两侧饰戳印点纹,与耳相对的颈部饰斜向戳印点纹两排,肩以下满饰绳纹。腹、底部有烟炱,底部烟炱较厚。手制,口沿、颈部可见修整陶坯时的手抹痕。口径8厘米、腹径11.2厘米、高12.6厘米(图31:11)。PGM3:1,泥质红陶,陶色不纯。敞口,束颈,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口部平面呈椭圆形,与耳相对的一侧稍高,方唇,但不规整。耳部饰划纹一道,腹部满饰竖向绳纹。底部有烟炱。腹内壁、底部有模制留下的绳纹,口部有修整时留下的抹痕。口径9.3厘米、腹径14厘米、高18.9厘米(图31:16)。PGM9:1,泥质红陶,陶色不匀,内壁为灰色。敞口,短颈,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肩以下满饰错向绳纹,耳部刻划八字纹两道,腹、底内壁有模制留下的绳纹,口内壁有修整时留下的手抹痕。底部有烟炱。口径9.8厘米、腹径12.6厘米、高16.4厘米(图31:9)。

图30 陶器纹饰拓本

1、9.复合纹饰 2.刻画纹 3、4、8.绳纹 5、7、11.划纹 6、10.戳印纹(1.出于DVM1 2、6、9、10.出自PGM3 3.出自DVM7 4、8.出自PSM1 5.出自DVM6 7、11.采自PV)

Ⅱ式:2件。敞口,高领,器形变长,耳(或系)位于肩部,与耳相对的一侧有一泥钉。PGM5:1,夹砂灰陶,砂粒细小。敞口,高领,球形腹,圜底,肩部有一系和一耳,耳为拱形,饰刻划交叉纹两道。通体饰竖向绳纹。底部有烟炱。口径13厘米、腹径26厘米、高33厘米(图31:15)。PGM6:1,泥质红褐陶。敞口,高直领,球形腹,圜底。肩部有一系和一纽,系为拱形,高1.3厘米,与纽对称。通体饰竖向绳纹,底部有烟炱。口部有不规整的抹痕,腹内壁有绳纹痕迹。口径18厘米、腹径20厘米、高30厘米(图31:14)。

Ⅲ式:1件。PGM5:2,泥质灰褐陶。口微侈,圆唇,高直领,球形腹、圜底,单耳,耳上部与口沿连为一体,下端粘接于颈部。腹部满饰竖向绳纹。腹部、底部有烟炱。腹内壁呈褐色,凹凸不平,较粗糙,系手指印痕。颈部用泥条盘筑法筑成后采用工具刮削修整。口径10.8厘米、腹径15.6厘米、高19厘米(图31:17)。

B型:2件。敞口,折颈,单拱形耳,耳位于颈、肩部。PGM3:2,夹砂黄褐陶,砂粒较小,器表经磨光,内壁为黑褐色。圆唇,敞口,束颈,圜底。肩部与腹部有明显的转折,耳部残,仅留粘接痕。

图31 出土陶器

1、3.D型罐(DVM1 : 1、DVM1 : 2) 2.圜底杯(PSM1 : 2) 4.钵(DVM1 : 3) 5.C型罐(PSM1 : 3) 6~9、11、12、16. A型Ⅰ式罐(PGM3 : 6、PGM3 : 4、PGM9 : 2、PGM9 : 1、PGM3 : 5、PGM3 : 3、PGM3 : 1) 10、13.B型罐(PGM3 : 2,PSM1 : 1)14、15.A型Ⅱ式罐(PGM6 : 1、PGM5 : 1) 17.A型Ⅲ式罐 (PGM5 : 2)(1~4、11、13.约为1/4,余皆约为1/8)

内壁凹凸不平,系手指印痕。胎薄,厚约0.3厘米。底部有烟痕。口径10.2厘米、腹径13厘米、高15.8厘米(图31:10)。PSM1:1,泥质红陶,陶泥纯净。方唇,敞口,折颈,单拱形耳,球形腹,圜底。器表经打磨后在颈部、肩部和腹部饰戳印纹、划纹,颈部、肩部饰两道划纹间以戳印圆点纹组成的纹饰带,纹饰带间饰以斜向复合纹饰;腹部饰菱形几何图案,耳部饰刻画纹,刻划痕较深,应系采用尖状物刻划而成。底部有烟痕。内壁有手指印痕。口径10.7厘米、腹径12厘米、高13.3厘米(图31:13)。

C型:1件。PSM1:3,双耳圜底罐。泥质红褐陶。口部已残,颈部有一周圆孔共6个,孔径约0.5厘米,可能是修补口部时所穿。双耳一大一小,形状相同。颈以下饰竖向绳纹,肩部饰凹弦纹。耳系在滚印纹饰后再粘接的,粘接处用手指按压,起加固和装饰作用,再抹平粘接面。底部有烟炱痕。腹内壁有绳纹痕迹。口径14.2厘米、腹径25.4厘米、高29.8厘米(图31:5)。

D型:2件。无耳,圜底,器形较小,口部与颈部有较明显的区别。分为二式。

Ⅰ式:1件。DVM1:1,火候较高。口微侈,鼓腹,圜底。肩部以下饰竖向滚印细绳纹,肩部又在绳纹上饰划纹,系两条平行划纹中夹水波划纹两道。内壁有制作和修整时的手指印痕迹。口径7.8厘米、腹径9.4厘米、高7.7厘米,器壁最厚处达0.5厘米(图31:1)。

Ⅱ式:1件。DVM1:2,直口,卷沿,直颈,鼓腹,圜底。口沿下饰弦纹一道,腹部饰绳纹。腹部内壁有手指印痕,系捏塑时手指用力挤压所致。口径7.6厘米、腹径9.4厘米、高7.4厘米(图31:3)。

单耳圜底钵 1件。DVM1:3,泥质红陶。口微敛,圜底,带有一耳,耳与口沿相连,粘接处耳部饰以卷云纹。通体磨光,口沿下有刻画弦纹一道,腹饰刻画折线水波纹三道,耳柄亦饰刻画纹,耳与腹部粘接处的内壁有一乳突,系粘接耳时挤压耳内泥芯所致。内壁较光滑,有不太明显的凹痕。口径14厘米、高7.2厘米、器壁厚约0.4厘米(图31:4)。

圜底杯 1件。PSM1:2,泥质红陶,口微敛,圜底,器身满饰绳纹。耳(或柄)残,形状不明。腹内壁有手指印痕。口径11.2厘米、高7厘米(图31:2)。

(二)铜器

青铜剑 2件。PGM6:4,长三角形腊,扁茎,脊隆起明显。腊下端较宽,呈弧形,逐渐收缩成为锋,锷残,截面呈细长菱形。山字形格,饰鎏金三角形纹和小点纹。茎扁平呈长方形,中空,前端有一圆形小孔。三角形首,两侧各有一涡状圆形饰,对称分布。首部饰倒三角形纹和小点纹组成的图案。通长30厘米、腊长20厘米、茎长10厘米(图32:7)。PSM4:1,仅余腊前端部分,呈三角形,扁平,无脊。残长5.5厘米、宽1.5厘米(图33:6)。

片状器 1件。PGM5:3,中间略宽,逐渐向两端收缩,末端为圆形,一端残。扁平,截面呈细长梭形。用途不明。长约22厘米、宽约2.5厘米(图32:4)。

环饰 1对。PSM6:1-1、2,外径2.3厘米、内径2厘米、截面径0.2厘米(图33:11、12)。

扣饰(?) 8枚。形状、大小相同。PGM5:5,两个圆形铜泡相连而成,泡中间隆起,大小相同,泡径约1厘米、长2厘米、厚0.1~0.3厘米(图33:10)。

泡饰 1枚。PGM2:1,残。圆形,中间隆起,截面呈弧形,径约1.05厘米、厚约0.05厘米(图33:8)。

(三)木制品

木器 1件。PGM6:2,出土时为4块,可拼合成完整的器物。长条形,一端大一端小,两端均呈圆弧形,侧边经修整,较平齐。长27厘米、宽4~7厘米、厚1厘米。用途不明(图32:2)。

木器残块 1件。PGM5:6,长方形,侧面有一孔,中间有一长约2厘米的小纽。两侧边较平齐。残长12厘米、宽7厘米、厚1厘米。用途不明(图32:5)。

(四)骨器

骨锥 1件。PGM5:4,系利用动物的骨头磨制而成,尖部已残,上端保留原骨头面。残长约10厘米(图32:1)。

骨饰 3枚。PGM6:5-1~3,呈不规则圆形,表面为黄色。利用骨片磨制而成,中间穿孔。直径约1.5厘米、孔径0.3~0.4厘米(图33:13~15)。

图32 出土遗物

1.骨锥(PGM5 : 4) 2.木器(PGM6 : 2) 3.铁剑(?)(PGM1 : 1) 4.铜片状器(PGM5 : 3) 5.木器残块(PGM5 : 6) 6.桦树皮残块(PGM6 : 6) 7.青铜剑(PGM6 : 4)

图33 出土遗物

1~5.石镞(PGM6 : 3-1~5) 6.青铜剑(PSM4 : 1) 7.桦树皮残块(PGM5 : 8) 8.铜泡饰(PGM2 : 1) 9.竹编残件(PGM5 : 7) 10.铜扣饰(PGM5 : 5) 11、12.铜环饰(PSM6 : 1-1、2) 13~15.骨饰(PGM6 : 5-1~3) 16.石环(?)(PGM7 : 1)(1、2为1/2,其余均原大)

(五)石制品

环(?) 1件。PGM7:1,圆形,磨制,断面近似梯形。底径2.2厘米、上径1.9厘米、孔径1.1厘米、厚0.6厘米(图33:16)。

镞 5枚。通体磨光,依关部和脊、铤的变化可分为三式。

Ⅰ式:1件。PGM6:3-1,脊为多边形,棱不明显,截面近似椭圆形,前锋收缩,呈三角形。长铤,略粗于脊,关部较明显。长约7.9厘米(图33:1)。

Ⅱ式:2件,均残。脊为三角形或多边形,棱分明,较长。铤短,关部不分明。截面呈三角形或多边形,锋尖。PGM6:3-2,长约7.4厘米(图33:2)。PGM6:3-3,长约7厘米(图33:3)。

Ⅲ式:2件,1件残。长脊、短铤、关部较明显。截面呈三角形或多边形。PGM6:3-4,长约8厘米(图33:4)。PGM6:3-5,长约8.7厘米(图33:5)。

(六)其他

铁剑(?)1件。PGM1:1,锈蚀严重。腊残,无格,茎扁平。茎较长,截面呈长方形。首残,推测为环形。残长16.6厘米、腊最宽处3.2厘米、茎长10厘米、宽1.2厘米、厚0.7厘米(图32:3)。

竹编残件 1件。PGM5:7,由3根竹片构成内芯,外用竹片旋绕围裹。残长6厘米,内芯竹片宽0.3~0.5厘米,缠绕竹片宽约0.3厘米(图33:9)。

桦树皮残块 2块。PGM6:6,呈黄褐色。表面有压印几何形纹饰痕迹,为横长条形纹饰带和由折线带状纹构成的组合三角形几何图案,带状纹宽约0.5厘米。残长10厘米、宽8厘米(图32:6)。PGM5:8,呈带状,上面有编织物的印痕,可能是与编织物一起使用时所留。从压印的痕迹推测,编织物可能是竹编之类的器物,压印痕迹纹饰由斜向互相交错叠压的纹饰单元构成,每个纹饰单元均有6道压痕。残长3.2厘米、宽1.3厘米(图33:7)。

四、结语

西藏西部地区在西藏古代文明发展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据藏文文献《汉藏史集》《贤者喜宴》及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等记载,在西藏远古时期的诸“小邦”中,主要活动在西藏西部和北部的一支称为“象雄”(Shangshung)。至迟在前4世纪,通过长期的战争与征伐,象雄逐渐兼并诸部落形成与吐蕃、苏毗三足鼎立的势力较大的部落集团之一。象雄在汉文史书中也有记载,唐以来的文献典籍中多称其为“羊同”或“女国”[2]。7世纪以后,松赞干布建立起强大的吐蕃王国,象雄被其所灭,纳入吐蕃版图,从此消亡。但据文献记载,象雄王国的宗教、语言和文化,对后来的吐蕃文明产生过重要的影响。

长期以来,由于在西藏西部地区早于10世纪古格王国建立之前的考古材料极少发现,因此,对于这个地区远古时期,尤其是相当于文献记载中象雄时代的文化遗存了解甚少,形成迄今为止西藏考古工作中一重大的缺环。此次,在这一地区较大规模的调查清理出这批古墓葬,对于弥补这一缺环,构建西藏西部地区考古学文化的年代框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通过这次考古工作,我们提出以下几点初步认识。

首先,对西藏西部古代墓葬形制与丧葬风俗获得了一些新的认识。此次调查发掘的3处墓群中,东嘎遗址V区墓群和皮央萨松塘墓群均为石丘封土墓,皮央格林塘墓地的墓葬形制比较复杂,除了石丘墓,还有竖穴土坑墓和穹隆顶洞室墓。石丘封土墓的结构不完全一致,但是大致的构筑方法应当是相同的,可能是受地形、地势等因素的影响而略有区别。封土有大小差别,大的封土面积可达54平方米,立面呈阶梯状(PSM4),小的封土面积不足2平方米(PSM6)。墓室结构简单,面积小,深度浅。根据与阿里地区日土县试掘的阿垄沟石丘墓葬比较,推测其主要的葬式当为屈肢葬或二次葬。[1]

葬俗中火葬习俗的遗迹现象值得注意。从发掘情况来看,火葬墓在东嘎遗址V区和皮央萨松塘墓群均占有一定的比例,但规模较小。在多座墓葬中,骨灰、灰烬与红烧土上下叠压,由此推测尸骨可能是在墓室内就地火化之后,再掩埋在葬穴之中。[2]火葬是一种古老的葬俗,在中国古代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丧葬风俗中曾多有流行,如文献记载中的羌、突厥等都流行过火葬习俗,此次在西藏西部墓葬中发现的火葬遗迹,丰富了我们对西藏地区古代丧葬风俗的认识。

穹隆顶洞室墓形制复杂、独特,随葬器物种类较多,包括生活用品的陶器及铜兵器、石兵器等,还发现有羊头和羊残骨,这表明墓主当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可能是部落首领或当地有特殊地位的人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墓主尸骨和随葬器物之下,都铺垫有一层红色的朱砂。这种“涂朱”的习俗在西藏腹心地带起源甚早,拉萨市曲贡村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陶器、石器上,都留有人工涂朱的痕迹,有研究者认为这种“涂朱”的习俗或许与西藏古代先民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有关。[3]此次发现的墓葬内铺垫朱砂的习俗,也应具有独特的宗教含义,值得做进一步的研究。发现于格林塘墓地的列石遗迹,其独特的形制在西藏尚属首次发现,其中的神秘意义也有待于更多相关材料的发掘来加以揭示。

其次,这次发掘出土的器物有陶器、铜器、石制品、木制品等多种类型,其用途涉及生活用具、兵器、装饰品等不同的方面,对于我们认识当时的社会物质生活状况、工艺技术水平,都提供了一批迄今为止最为丰富的新材料。其中,尤其是对陶器工艺水平及其基本状况的了解,将为我们划分西藏地区不同类型的考古学文化,初步建立西藏西部地区的考古学年代体系,提供宝贵的资料。据我们初步的认识,这次出土的陶器以泥质陶为主,陶泥不纯,多含有石英碎末。陶色以红色、红褐色居多,有的器表颜色不匀,器表装饰比较简单,以竖向压印绳纹为主,也有磨光后刻划、戳印纹饰的。器型单一,以敞口单耳圜底罐为特色,变化不大。就制法而言,多数器物内壁有绳纹痕迹,且有凹凸不平的手指印,口沿、颈部有手指抹痕,说明陶器从制作到修整都采用手制(器腹采用模制),还没有出现轮制。总而言之,这批陶器独具特色,与过去西藏东部的昌都卡若遗址、小恩达遗址、香贝墓葬以及拉萨河谷的曲贡遗址等出土的陶器无论从器型还是从制法上都有很大的差别,显示出不同的文化风格,而与近年来在札达县发现的卡尔普墓地出土的陶器最为接近。这是否显示着西藏西部地区可能存在着一个独特的考古学文化系统,值得将来作更为深入的研究探讨。此外,墓葬中出土的一柄青铜剑,其形式与云南剑川鳌凤山早期墓地出土的Ⅰ型剑非常相似,[4]这种文化上的联系也发人深思。

就墓葬的形制而言,格林塘墓地中有竖穴土坑墓、石丘封土墓和穹隆顶洞室墓等多种墓葬,而东嘎遗址V区和萨松塘墓葬形制单一,均为石丘墓,推测格林塘墓地的时间延续较长。从出土器物看,穹隆顶洞室墓出土的青铜剑与云南剑川鳌凤山墓葬出土的Ⅰ型剑在形制上十分相似,其时代当不早于战国末期,最迟不晚于西汉初期。出土的单耳圜底罐在制法上,颈部已采用泥条盘筑法的制作技术,以此推测其时代当晚于竖穴土坑墓。根据测定的C14数据,PGM6木片测定的年代为距今2725~2170年,DVM6为距今2370年±80年[3],这个年代相当于中原地区的秦汉时期,在西藏则相当于吐蕃王朝建立之前,史籍所记载的各“小邦”时期。因墓葬的地望在象雄范围之内,故我们推测其很可能与小邦时期的象雄文明有关,对此今后应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附记:参加这次调查发掘工作的有:李永宪、姚军、张长虹、李林辉、谭斌、霍巍; 绘图者为姚军、张长虹、李林辉、谭斌、张蕊侠、霍巍;摄影者为姚军、霍大清、霍巍。

执笔:姚军 霍巍

2001年

参考文献

[1] 索朗旺堆,李永宪,霍巍等. 阿里地区文物志[M]. 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

[2] 西藏自治区文物局,四川大学考古专业. 西藏阿里东嘎、皮央石窟考古调查简报[J]. 文物,1997(9).

[3] 王仁湘. 拉萨河谷的新石器时代居民——曲贡遗址发掘记[J]. 西藏研究,1990(4).

[4] 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剑川鳌凤山古墓发掘报告[J]. 考古,1990(2).

Abstract

The Piyang-Dongga site lies at Dongga Township of Zhanda County in Ngari Prefecture, Tibetan Autonomous Region, and consists of the Piyang sites at Piyang Village and the Dongga site at Dongga Village. The whole site comprises Buddhist grottoes, temples and pagodas, and tombs. The tombs in Area V of the Dongga site and the Sasongtang and Gelintang cemeteries on the Piyang site, all discovered through the surveys here, form a group in the shape of the character “品”. In an area of about 200 sq.m, excavation revealed 26 tombs, one horse burial pit and an array of standing stones. Among the unearthed objects are pottery, bronzes, irons, stone artifacts and bamboo ware. They date back to the time corresponding to the Qin-Han period in the Central Plains.

附表1 东嘎遗址V区墓葬统计表

续表

附表2 皮央萨松塘墓葬统计表

续表

附表3 皮央格林塘墓地墓葬及殉马坑统计表

图版壹

图版贰

图版叁

图版肆

注释

[1]此项目获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科研基金资助。

[2]有关“羊同”或“女国”的汉文文献记载有《隋书·女国传》、慧超《往五天国传记》、道宣《释迦方志》卷4“东女国”、杜佑《通典》卷109“大羊同”等。

[3]有关数据系委托美国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人类学系对部分标本所做的测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