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　对复数格的研究

大衍总数术复数格，按宜稼堂本所载为：

复数者，问数尾位见十以上者。以诸数求总等，存一位，约众位，始得元数。两两连环求等，约奇弗约偶，复乘偶，或约偶弗约奇，复乘奇，皆续等下用之。或彼此可约，而犹有类数存者，又相减以求续等。以续等约彼，则必复乘此，乃得定数。所有元数、收数、通数三格，皆有复乘求定之理，悉可入之。

馆臣在复数格“约奇弗约偶，复乘偶。或约偶或约奇，复乘奇”字样下，按语为：

此四语有误，应作约奇弗约偶，复乘偶，或约偶弗约奇，复乘奇。然皆续等下用之，此处可省。

把“或约奇”校勘成“弗约奇”之说，经钱宝琮首先采纳后，今天已得到一致公认。“皆续等下用之”六字应当恢复，也得到大多数学者认可。

“皆续等下用之”六字正反映出，秦九韶在处理程行计地题和程行相及题时，想指明“续等”为两题第一次复乘的共同原因。因此，这六字不能省去。

《数书九章札记》程行计地题条下，录入李锐的观点：“……故六十为总等，此存一约总后，即求续等”，所论正确。

清代学者中，只有馆臣在通数格按语中探讨了复数格、通数格中多次出现的“求总等，存一位，约众位”一语，称“凡度之后，等数仍可约者，此数必当存之”。这表明馆臣强烈地意识到求定数保留最高次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