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艺术特色的影视创作课程改革与实践

突出艺术特色的影视创作课程改革与实践

蒋雯成

四川电影电视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 成都 611331

摘 要:戏剧与电影的关系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艺界就掀起过论战。纵观当下电影,戏剧元素的回潮为电影增添了新的血液,又一次让我们去思考戏剧与电影的结合。因此,本文重点论证了戏剧元素是可以大量存在于电影创作中的,并且课堂训练也可以将二者结合在一起。所以,本文主旨首先在于论证戏剧元素在电影剧本创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其次,探讨如何把戏剧元素有效地运用在电影剧本创作课程中;再次,戏剧中有哪些元素可以架构在电影剧本创作中。

关键词:戏剧元素;电影;剧本创作;影视课程;教学改革

通常情况下,在创作电影剧本和戏剧剧本的时候是需要有一个独立的体系去学习或教学,它们之间互不干涉也没有太多借鉴和影响。但通过教授戏剧创作、电影创作、戏剧史、电影史、电影美学等课程,笔者认为原本的教学模式可以有一些改变。纵观当下电影,戏剧元素的回潮为电影增添了新的血液,又一次让我们去思考戏剧与电影的结合。故此,我们认为,戏剧元素是可以大量存在于电影创作中的,并且课堂训练也可以将二者结合在一起。所以,此次科研的主旨首先在于论证戏剧元素在电影剧本创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其次,探讨如何把戏剧元素有效地运用在电影剧本创作中;再次,戏剧中有哪些元素可以架构在电影剧本创作中。

戏剧先于电影而存在,作为第七艺术,电影的起源和发展的的确确在戏剧上借鉴不少。从梅里爱的“银幕戏剧”可以看出,电影中众多戏剧元素的出现,十分吸引观众。比如《月球旅行记》。后来,为了打破戏剧的“三一律”,电影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了新的发展。所以,电影越来越脱离戏剧,跟戏剧走的路线和方向也越来越不一样,而且几乎变成一门与戏剧关系不大的新的艺术形式。但在电影和戏剧的教学过程中以及近年来一些戏剧和电影紧密结合的电影出现,电影中注入戏剧元素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使我们受到启发,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戏剧课的教学和电影课的教学绝不是分开的毫无关系的两个分支,而应该紧密结合起来。

在查阅了众多有关戏剧与电影关系的资料和书籍之后,发现多数文献展示了戏剧和电影之间关系的一个历程,或是探究它们究竟处于哪种关系,多数文献特别是近十年的观点已基本认同戏剧和电影史“融合”的“相辅相成”的关系,但笔者并没有找到确切的关于戏剧元素嫁接在电影创作中的一些研究内容,因此,笔者认为,这不仅仅是我们在教学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也是当下研究所缺失的一条“小沟壑”,值得我们去探究。戏剧创作是其电影艺术的思想原动力和方法实践场。

我们首先关注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伯关于戏剧和电影创作研究。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和戏剧创作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绩。伯格曼的电影呈现和戏剧经验之间可谓是互为表里,戏剧创作是其电影艺术的思想原动力和方法实践场。同时,电影技术的发展补充完善排遣着他对戏剧艺术的思虑,伯格曼对这两种艺术的熟稔使得戏剧和电影可以在其创作中相互作用,从而产生神奇而通达的艺术效果。

英格玛·伯格曼的戏剧创作先于电影创作,而且创作的戏剧作品也比电影作品多。由于戏剧文学的思维已经实化为他整个艺术创作的精神内核,对于戏剧文本的创作实则对伯格曼寻找和摸索自己的电影风格产生了重要影响。我们在看伯格曼的电影时会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文学气息,像寓言、传记,有时又像童话。他的电影作品背后始终隐藏着一种神秘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从叙事的角度来看,伯格曼的电影是较为封闭和纯粹的,他的电影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影像。比如:时间留有余地、情绪紧张窒息、空间完备封闭,就像一个黑洞把观众的情绪吸进去,深不见底,这是戏剧文学才应该有的牵引力。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总结出,戏剧文学的创作对于电影创作的重要性以及影响力,从伯格曼的个案分析至少可以得出这对于一位编剧或是导演的写作风格或影片风格是有很大影响的。

另外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影片是《狗镇》。《狗镇》是丹麦电影大师斯·冯·提尔的一部超风格化并极具情绪张力的作品。影片在探讨人性善恶的分歧上达到一种酣畅淋漓的极致快感。我们从场景与道具、调度与视点、人物与剧设三个方面出发,讨论电影《狗镇》与戏剧的密切联系,指出《狗镇》戏剧化风格的创作也为电影创作开辟了新的路径。首先,开场便将狗镇的全貌展现于银幕之中。这样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反而有力地放大了人性自私、丑恶的一面。与一般电影不同的是,影片采用戏剧化舞台和超风格化布景,将除人物以外的道具化为抽象的线条、可听见的声响等形式予以展现(也有简单的道具,如钟、门、长条凳、矿井等)。就连狗镇中的狗都是以粉笔画的形态呈现。这样极简的造型颇有德国表现主义时期电影作品的味道,它不再把自然视为艺术的首要目的,而是以线条、形体和色彩来表现情绪与感觉作为艺术的唯一目的。其次,影片的九个章节相当于戏剧中“幕”的概念,它是用来切分时间的。在每一章节之中,时空连续性真实存在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种连续性代替了蒙太奇的功能,画面之间的组接并没有产生新的意义,只是用来表现时间的推移和空间的变换,在镜头的运用上奉行了法国电影理论家巴赞所推崇的长镜头理论。长镜头的运用可以避免严格限定观众的知觉过程,注重事物的真实、常态和完整的动作,保证时间的进行受到尊重。《狗镇》采用戏剧式的舞台,却运用了景深镜头,视点是变换的,也是可控的。导演对空间的把握力极强,经常使用快速摇移推拉的镜头传达出难以言喻暧昧的思绪。每个章节开头结尾处,影片都使用了全俯视的视角进行拍摄,狗镇成为一个平面。在这里,每个人只是一个圆点,他们的行为动作观众一目了然。影片中多样、变换的视点被导演巧妙地隐藏在故事之中,它克服了戏剧舞台与观众固定不变的距离与视角的单一性,充分利用电影语言(即摄影机的运动),将故事完整地呈现出来。另外,影片除了戏剧化的舞台布景之外,故事情节也极富戏剧性。每个角色似乎都是当代社会人群的一个缩影。敲钟的玛莎、退休的老汤姆、盲人麦凯、制作陶艺的丽丝、教师薇拉等等。汤姆是狗镇的中心人物,但这并不是说人人以他为中心,而是他是狗镇村民精神生活的引领者。

影片很少出现特写,每个画面所传递的含义暧昧多解,且信息量巨大。因此,要求每个演员都要表演到位,这与戏剧有着极为相似之处。影片中,除了一些对话性的分切画面外,其余的每一个画面都传达了多重信息。因为不论从什么角度进行拍摄,所有人都是舞台的参与者。透视化的舞台囊括每个人的表演,与其在摄影机画框内或画框外无关。这个视点无所不至,仿佛在审视着包括格瑞斯在内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