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行病学

(三)流行病学

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数据,2011年美国人均寿命为78.7岁(男性为76岁、女性为81岁),与20世纪60年代相比增长了9岁,这与其他工业化国家观察到的增长趋势相一致,表明了全球人口老龄化的趋势。AD在男性健康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与衰老相关的疾病已成为未来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文献中的定义不同,成年男性AD的实际患病率尚不清楚。

曾有一项关于男性性腺功能减退症的队列分析研究,美国参与基本常规体检的45岁以上男性的清晨血清睾酮水平(Mulligan et al,2006)。使用300ng/dl作为AD的生化阈值,总体患病率为38.7%。研究发现52.4%的肥胖和50%的糖尿病男性睾酮值低于AD阈值。在该研究中尽管也评估了AD的症状,但仅涉及了生化意义上的AD。

纳入症状和生化检测的研究包括马萨诸塞州男性老龄化研究(MMAS)和欧洲男性老龄化研究(EMAS)。MMAS是一项纵向队列研究,纳入年龄在40-70岁的男性,且有三个或以上AD体征或症状(Araujo et al,2004)。使用总睾酮<200ng/dl为临界值,在接近8.8年的随访后,AD的患病率从6%增长到12.3%。研究人员推测认为,美国40-69岁男性中AD的每年发病率为12.3/1000,约有481 000例AD患者。

在EMAS中,观察到40-79岁男性中AD的患病率为2.1%(Wu et al,2010)。如果血清睾酮低于11nmol/L(约320ng/dl)并且存在三种性功能相关的症状(勃起功能障碍、性欲降低和晨勃频率减少),则将其归类为AD。研究中并没有考虑性腺功能减退症状,生化AD的患病率为17%。

AD在患全身性疾病患者中的发病率高于正常衰老人群,如框图3-1所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AD被认为与手术、卒中、创伤性脑损伤、心肌梗死、呼吸系统疾病和烧伤等急性疾病相关(Kalyani et al,2007)。在烧伤面积大于15%的患者中发现约90%伴有AD(Vogel et al,1985)。损伤24h后游离和总睾酮值迅速下降,并在平均第11天达到最低值(Lephart et al,1987)。ICU患者的平均睾酮水平被认为是死亡率的预测因素,存活患者的睾酮水平显著高于未幸存者(Luppa et al,1991)。

在高效抗反转录病毒治疗(HAART)出现之前,患有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AIDS)男性AD的患病率在30%~50%(Crum et al,2005)。目前,在接受HAART治疗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感染的男性中,AD患病率仍为20%~25%(使用的睾酮浓度阈值为<300ng/dl)。AD与AIDS消耗综合征,以及生活质量下降有关。

框图3-1 与雄激素缺乏症相关的系统性疾病

From Kalyani RR,Gavini S,Dobs AS.Male hypogonadism in systemic disease.Endocrinol Metab Clin North Am 2007;36:333-48.

1976年首次报道长期服用阿片类药物可引起AD(Cicero et al,1976)。单次给予阿片类药物24h内,睾酮可达到去势水平(与对照组相比降低>85%)(Aloisi et al,2005)。与其他阿片类药物诱导的不良反应不同,AD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持续存在。除了对性功能的影响之外,还可观察到其他生理变化,如疲劳、肌肉萎缩、骨质疏松和疼痛等(Aloisi et al,2009)。

肿瘤患者治疗前后可出现睾丸功能障碍。约1/3的霍奇金病患者出现少精子症,高达70%的男性出现精液参数异常(Shekarriz et al,1995)。超过50%的睾丸癌患者在治疗前出现少精子症(Meirow and Schenker,1995)。尽管造成睾丸功能障碍的确切机制尚不清楚,但已提示有中枢性及对睾丸直接作用(Kalyani et al,2007)。

接受血液透析治疗终末期肾病(ESRD)的男性约2/3检测出睾酮值在AD范围(Johansen,2004)。在患有慢性肾病的未透析男性中,AD与内皮功能障碍和心血管(CV)事件相关(Yilmaz et al,2011)。在ESRD男性的队列研究中,AD与炎症、CV并发症及死亡率独立相关(Carrero et al,2011)。肾移植似乎可逆转与ESRD相关的激素异常(Prem et al,1996)。依然需要进一步进行睾酮治疗(testosterone therapy,TT)在肾功能不全患者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长期研究。